他们隔着一张茶桌,对方阴沉着脸坐了过来。
方才仪驾快到正门的时候,任君川正好遇到了锦绣宫的贺时……
“这个狗奴才,本殿下都没问他,他就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大堆!”
呵,就是和绣教的!这奴才一定是那死丫头故意派来隔应他的!
允棠猜到了大概,毕竟他前脚刚坐下,书都还未来及翻开,这人就怒气冲冲的进来了。
??
不过……这生气的由头着实令人无法理解。
“这本就是喜事啊?那奴才就是爱笑才招主子喜爱的,再说了,你们王室不是最忌讳看到奴仆哭丧着张脸吗?”
任君川别过脸,在嗓子眼里嘀咕了一句:“嘁,本殿下还说不得个太监了?看似是替那奴才说情,实则是向着和绣吧……”
允棠立耳听了个一清二楚,想来他还没老到耳聋的地步吧?
“你能不能别乱编排?凡事讲些道理可以吗?”
“再说了,我都不知道那公主为何要邀请我去赴宴,我正准备着等你回来商量一下呢……”
哪呈想这人一上来就阴阳怪气,没说两句就又开始乱搞污蔑。
任君川始终臭脸,听完这话,又生气的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鼻音。
允棠不悦的皱起了眉……
这人是越来越难缠了,如今隔一段时间就要闹腾一次。
这不?今个儿又开始了……
“呵,一口一个允哥哥,允哥哥的喊着!她就是看上你了!”
“你乱说什么呢?!”
整一个羊癫疯!
“本殿下才没有乱说,这是事实!”
“女子十五岁及笄,她过完这次生辰,可就能婚配了。”
此时的任君川被嫉妒冲昏了头,说话越发的过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本殿下提前祝贺你成为驸马啊?我亲爱的妹夫?”
阴阳怪气愈演愈烈,允棠彻底恼羞成怒,抄起桌上的书就朝贱人扔了过去。
“去你的妹夫!”
跟那有毛病的一样!
任君川丝毫不惧,从胸口处气定神闲的接过书,还打开随意的翻阅了两下。
“本殿下叫了你十多年的哥,如今也该轮到你叫我几声兄长了吧?”
“你能不能别乱说?!我可不想当什么驸马……”允棠被他硬生生气的头晕眼花。
天呐……曾经那个又乖又可爱的小殿下跑到哪里去了?究竟是谁给他换成的一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