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父亲母亲,而任君川就只有他了……
正殿寝宫——
腕处的鲜血流出,情蛊吸食殆尽后又重新钻回了瓶中。
任君川皱着眉,嘴唇苍白。
明明殿内暖炉烧的正旺,可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因为逃避而选择离开,允哥肯定很难过吧……
毕竟离开前,他就已经哭了。
从汤池回到偏殿的这一路,肯定很冷吧?
任君川纠结着要不要去偏殿看看,可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保证。
他跟允棠保证过的,不再晚上朝着偏殿去,哪怕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罢了,反正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非常重要的弟弟而已,去了也没什么意思……
腊八节很快就到了,自那日在汤池的不欢而散后,允棠就再没见过任君川,他其实偷偷去正殿寻过几次……
也不知道这人是有意躲避还是真的在忙,那种心慌无错的感觉,令他格外难受。
今日是和绣公主的生辰宴,不论如何,肯定能见到任君川了吧?
允棠披上白狐裘,准备好了一切,时辰一到,太监准时扣响了殿门:“主子,殿下派了人来为您引路。”
“殿下呢?”允棠下意识脱口问出,他还以为能和任君川一同前往。
“回主子,奴才也不知道。”
他忍住心中不适:“罢了,我这就出去。”
合宫门前,宾客络绎不绝,允棠递上请帖,看帖的公公笑眯眯的收下盖了章。
“世子,奴才等候多时了,您随我来?”
这人是那日和绣宫中来给他送帖的胖太监。
“您还要忙着收帖呢,殿下亲自派了人为我引路,就不劳烦您了。”允棠笑着拒绝了这人的好意,他一言一行总是恰到好处,举止投足尽显教养。
“哦哦,这样啊,那世子您请吧。”胖太监做了个请的动作,识相的让开了路。
公主这会儿还不能进场,专门安排他领着允世子坐她附近,既然太子殿下早已有所安排,那他可不敢掺和了。
王公贵族和世家大族纷纷落座殿堂之内,这会儿王族宗室还未入场,他们大多都在饮酒闲谈,不少贵夫人交头接耳的聊着八卦,可是十句有五句离不开说亲,能瞧见不少带着子女的,王公贵族也都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亲事。
这场宴会正好是个相看的机会。
允棠提着衣摆跨入门槛,他身披狐裘,其色泽洁白,如寒冬的瑞雪,无暇且富有诗意。
那白狐的皮毛质地柔软,穿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首流动的诗,温暖了观者的心。
一时间四下皆安静,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世家大族的贵夫人,皆投来了目光。
白狐裘纯净的颜色更凸显了允棠的高雅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