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回大人话,下官并无差事在身,回临城不过是想探望大伯母的,绝非丞相夫人所说,想要害人呐。”
“死鸭子嘴硬。”楚离冷哼:“你的那些手下就押在牢中,且等讯问过后,看看你如何解释。”
阮清欢:“是啊,何大人本是何家三房之子,何家三房最为势微,曾因你父亲好赌,被大房管治好长时间,无论财力还是机会,都是几房之中最少的。”
“可你后来突然同何家大房庶子何鸿志变得亲近起来,并暗中与其他几房的子嗣暗中勾连,没过多久,何家大房便出事了。”
“当时负责此案的,是二房的嫡次子何文,他时任临城县令,将此案以意外失火结案,可日前我命人勘察过,起火的房屋内,有磷粉的痕迹,明显就不是意外。”
何震:“大房出事时,我并不在临城,自是不知这些事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楚离从怀中拿出一份记录:“磷粉并非什么人都能拿得到,这是一份军械处私拨磷粉的记录,用的是当时二房家主的名义,而就在拿到火磷的当晚,有人看到你出现在何家大房附近。”
何震哑然,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不相信还能查到蛛丝马迹。
也正是这片刻的迟疑,更加让阮清欢和楚离相信,她们猜测的方向是正确的。
“不知丞相夫人是如何知道,何家大房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的?”退堂后,众人来到偏厅,大理寺卿心中好奇。
既上了公堂,阮清欢自当给他们一个交代。
“其实,并没发现磷粉一事,这不过是我同楚离诈他的手段。”
“这……”大理寺卿意外,公堂之上,岂可儿戏?
阮清欢:“时隔多年,哪还寻得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不过是发现了有调用火磷的记录,便想诈他一诈。”
鹤安倒一点儿也不意外,夫人行事向来不寻常理,只是她私下去了临江城一事,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不该冒险。
季凌川扯着脖子有些着急:“嫂嫂,楚离,你们倒是说啊,除了这些,还有何发现?”
阮清欢便将临江城的事讲了一遍,待众人得知真正的何氏女还活着时,除了鹤安和江杰,均露出惊异之色。
季凌川:“这么说,辰王妃真的是冒牌货?”
大理寺卿想的就有点多:“抛开身份不说,如果她真怀了身孕,那便也算得上皇家子嗣,这案子,又复杂了许多呀。”
阮清欢发现,几人之中,江杰的表现太过平静了些。
“听何姑娘说,当初她坠崖时被人所救,可在她身子好些之后,那人就不见了。”阮清欢打量着江杰:“他曾听鹤安提过,江杰未入朝为官前,曾在江南生活。”
不待江杰回答,鹤安起身:“夫人长途跋涉,定然辛苦,即择日再审,咱们且先回府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