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话噎了一下,沈墨淮张了张嘴,心中不由得一阵羞恼。
这贱人竟然敢逼迫他!
也不知昭哥儿是否被换过来了,可别因为她误了事。
一番犹豫,沈墨淮见江庭月大有掀开门帘去船头站着的架势,只得暂时压下火气。
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庭月,是为夫错了,我们这就回岸上去。”
懒得再看他那张脸,江庭月戴了面纱,画舫堪堪停稳便上了岸。
甫一上岸,沈墨淮便眼尖的四下寻老夫人,待见她无奈的摇头后登时喘了口粗气,一脚踹倒了旁边的小厮。
“不开眼的废物,主子的路也是你能挡的?”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好巧不巧,此时江庭月正好在沈墨淮身后,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的嫌自己和平安挡了他那陈婉娘的路。
当即微微一笑,红唇不疾不徐的轻启,“烦请侯爷让一让,我要去找母亲问安。”
与沈墨淮的话前后脚响起,一时反倒成了沈墨淮自己骂自己了。
脸色涨红,沈墨淮恨恨甩袖,憋着气走开,临了威胁般扔下一句,“夫人好自为之吧。”
江家如今如日中天还能护着她,可江家总有破落的一日,到时他看江庭月如何还撑得起这清高劲儿!
不置可否的收回视线,江庭月远远便看到一脸怒容的老夫人,脑中已有了猜测。
轻步上前,盈盈施礼道,“庭月给母亲问安。”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阴阳怪气地晲着她,“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
“自然,母亲待庭月如同亲生女儿,听月心中感恩,自会像母亲对庭月一般对母亲。”
亲生女儿,对她一般。
这话翻来覆去的嚼着,总不是味道。
老夫人牙齿咬的吱吱作响,还未待她真的开口斥骂,便听着一旁的江庭月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