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从枕头底下摸到手机,下午两点半。偌大的“周一”两个字躺在屏幕的正中央。
他脑袋放空许久,才敢点开自己的工作软件,工作群里艾特他,算作旷工一天。
还有几个跟他关系稍近的同事私聊问他怎么了,要不要请个病假。
陈瞿西感谢她们的好意,一一回复道自己睡过头了。
这个月全勤是没有指望了,他过于专注没有察觉到身侧的池柘已经醒过来。
所以他大腿上多出的那只手起初以为只是池柘睡觉不安分,胡乱碰到的。
但手的位置逐渐不对劲,越发向下,先是腿面再是胯骨,紧接着是往屁股走。
陈瞿西抓住池柘的小臂,低头盯着池柘的发旋,“不是,你是还没被够吗?醒来就惹火?”
池柘大约是心有不服,现在醒来又惦记上陈瞿西的屁股了。
“滚蛋。”池柘一张嘴,嗓子嘶哑,完全听不出他平日里的嗓音。
他下唇角破了一层皮,是昨晚陈瞿西没轻没重咬的。
陈瞿西下床。
“你干嘛?真滚?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池柘冷笑,将陈瞿西刚刚枕的枕头砸过去。
陈瞿西还没反应,他到先喊了一声,仿佛怎么着一样。
“怎么了?”
池柘拧着眉不说话。
“疼?”
“赶紧滚,我现在看你烦。”池柘闭上眼睛。
陈瞿西约摸猜出来,他弯腰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我是去给你倒杯水,你趴过去,我看一眼。”
池柘没动,只道:“关你屁事。”
“我操的当然关我的事。”
“胸也疼。”他别扭道。
陈瞿西将薄薄的一层空调被掀开,池柘没穿衣服,浑身上下……
(省略……)
他刚刚掀起被子的时候,看到池柘明显抖了一下,应该是被子擦过去的缘故。
陈瞿西吞咽。
“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的错了恐怕不是池柘理解的那个意思。
陈瞿西沉默,他再次怀疑自己,当初到底会为什么想要和池柘玩柏拉图。
“不趴了,把身子侧过去,我看看。”陈瞿西蹲在床边好言好语。
池柘侧过身,昨夜(省……)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已经红肿,不复之前模样。
“靠。陈瞿西,你别摸了。”池柘扭动,想要将被子重新盖上。
陈瞿西站起身,克制道:“我去给你买药,你接着躺一会。”
池柘浑身不得劲,想着陈瞿西买个药怎么那么慢。
熟悉的来电铃声在他的耳畔响起,怕他无聊,陈瞿西走之前特意把手机给他从客厅找来的。
池柘以为是陈瞿西,他不想动,只是伸手滑动到接通按键,没看屏幕。“别问我买什么药,我不知道。”
“药?你感冒了?”
电话那头是罗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