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耳畔的低哑磁音,还在不厌其烦地温声他。
“宝宝,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说……先生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有关系。
第天是周六,清雷工作室休息,玉雕细化需要的专用磨片也要下午才能送到。
舒白秋又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早饭都没有吃。
下午已过两点,休息了半天的少年才终于爬起床。
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去雕刻了。
舒白秋没有外出去工作室,而是去了家中的雕刻间。
他换了刚送来的全新磨片,在慢慢试验。
傅斯岸上午已经处理过了要忙的工作,所以下午他没有去书房,而是跟着小啾一起来了雕刻室。
他还专程差人去找了一把靠垫很软的椅子,给少年坐。
舒白秋雕刻的时候,傅斯岸就抱臂坐在另一侧,安静地旁观。
他之也曾不止一次地见过少年雕刻,不过今天,在家中的独立房间,有些原本便存在的观就变得更为明显。
傅斯岸一直觉得,小啾的雕琢动作总有一种韵律。
是一种难于用语言描述,却连纯粹的外行人都会不自觉被吸引的美。
少年眸光清湛,神色专注,动作优雅而凝练。
单单是这个过程,就足以令人赏悦目。
不见一丁点枯燥。
舒白秋没有直接雕那块参赛用的翡石,而是拿了一片色种近似的玉料,在试新换好的磨片。
他本就是刀刀到肉,胸有成竹的风格,这种小块的翡料在他手中,变化与进展也会更加明显。
虽然那片玉石只是一块边角料,但在舒白秋的指间,却完成了飞速的蜕变。
即使只是随意的试刀,也全程让人目不转睛。
舒白秋在雕刻时非常专注。直
到他将那片边角料雕成了中所想的随形,又顺便打磨抛完了光,有些口干的舒白秋才摘下了透明的口鼻遮罩,准备去拿水杯。
他还没起身,却见身旁已经递来了一杯水。
舒白秋微怔:“……先生?”
他太专,居然忘了身边还有人。
傅斯岸端着水杯,掌托握着手肘看他。
“是,会隐身。”
“……”舒白秋刚想抱歉,话还没开口就被对方惹笑了。
他最后也只说出了一句:“谢谢。”
少年伸手想接过水杯,却见对方没有松手。
傅斯岸直接将玻璃水杯递到了舒白秋的唇边,意味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