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只是多了个儿子,背了一份情债而已,下一次若是有人想对他起了杀心,傅君庭自然逃不过。
很久之前他便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来傅君庭一直很小心,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
那天的事情傅君庭记得很清楚,他跟红绣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
叶迦蓝轻咦一声,“你说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可元洲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你不觉得奇怪吗?”
傅君庭寻思片刻,“大约……也应是府上之人吧,又或许红绣是被人指使,不得已为之。”
现在说这些事儿也没用,毕竟红绣已经死了,一切死无对证,他们有心也无力。
叶迦蓝轻声叹息罢了,“父母的债没必要让孩子来呗,况且元洲生的如此可爱,又让人爱怜,我是当真发自内心喜欢他的,以后他便是我的儿子,我必定会好好待他。”
傅君庭轻轻一笑,他相信,叶迦蓝一定会将元洲视为己出,好好照顾他。
再者,叶迦蓝也是元洲名义上的母亲,在这一点上,傅君庭能放一万个心。
二人情意融融,伴随着炉火的噼啪声,格外温馨,连翘突然进来。
她并非是找叶迦蓝,目光落在傅君庭身上,欲言又止。
见状,傅君庭起身安抚叶迦蓝两句,这才离开。
叶迦蓝知道,必定是又出事了。
万氏被傅君庭一通恐吓,虽然只是拐弯抹角,并未指名道姓,但那布老虎也把万氏吓得够呛,以她的性子必然会向旁人告状。
至于这旁人是谁,那就不言而喻了。
连翘此行的确是来说此事的。
来人是傅君庭的父亲,这府中的侯爷。
他甚少找傅君庭,此次过来必然是为了万氏一事。
她倒真挺大胆,这边傅君庭才一离开,转眼就跑到旁人面前告状去了,当真学会了十足十的小家子气!
傅君庭也不犹豫,叮嘱连翘好好照顾叶迦蓝,去了大堂。
侯爷已在此等候,刚喝了两杯茶,傅君庭就已进来。
对上侯爷阴沉的目光,傅君庭也不躲闪,走到其身旁坐下。
“父亲怎的到青山居来,有何要事?”
明明是父子俩,一开口却透着浓浓的冷漠和疏离。
侯爷放下茶杯,“我为何来找你,你心中不清楚吗?”
“有话还请父亲直说,我当真不明白。”傅君庭也不去看他,只低着头拨弄茶杯,淡然闲适。
既如此,侯爷倒不至于拐弯抹角,当下喝道:“你方才去找万氏,说了什么?”
“原来父亲是为这事来的。”傅君庭冷冷一笑,再抬头时目光冷如寒冰。
“我还以为父亲听说元洲病了,特地来看望他的呢,不曾想竟是为了老夫人,难不成在父亲眼中,当真没有元洲的身影,他不是你的亲孙子吗?”
当初元洲降生之时,乃是这府中唯一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