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那些隐秘的渴望是不应该不正确的,到了如今,就都成了理所应当。
叶琮鄞俯身,吻住了还沾着泪的眼,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悬挂着的小泪珠落了下来,滴在唇上,带来一片清凉之感。
他细细吻过,摄取了所剩不多的所有凉意。
这样近的距离,叶琮鄞轻易地能从宋淮意的瞳孔中分辨出自?己?的影子,他点头,笑?了起来:“好啊,不回家。”
车钥匙被拧了半个圈,汽车重?新发动,在发动机的轰鸣声?,再度驶出了车库。
宋淮意早已成年,在这边自?然有自?己?的住处,即便好些时间没有去?过,但有着定时钟点工打扫,半点瞧不出这里许久没人住过了。
也幸好为了方便钟点工上门打扫,备用?钥匙都是放在门口的花坛下的,避免了他们到了门口却没钥匙进去?的尴尬场景。
公寓的门刚刚在身后合上,宋淮意便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即便情。意上头,叶琮鄞也还记得宋淮意的右腿不能过分用?力,揽着他的腰,分走了大半的体重?。
这次的吻不复以往的温情,落在唇上格外的凶,他噙着宋淮意的唇,用?了力,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
叶琮鄞像是在品尝什么罕见的稀世美食,一点点吮吸着宋淮意的唇,直到他承受不住,大张着唇,闷哼着喘息。
于是舌尖顺势探了进去?,勾着同样的柔软的舌交织。
那么软,软的像是含住了一块果?冻,落在唇齿间,稍稍用?力就能将?其嚼碎吞进腹中。
舍不得。
叶琮鄞垂着眸,带着人跌跌撞撞地往卧室去?,到了这种时候,宋淮意倒也没了羞涩,急切地回应着。
耳边是细细碎碎的呜咽,脸上是急促灼热的呼吸,就连被攀附的后背都是那样滚烫,几乎要将?所有理智吞尽。
宋淮意仰着头,脖颈上凸出的一点不住的上下滚动,从喉腔中溢出细细的声?响,他受不住了,四肢软的像水,提不起来半点力气,若不是叶琮鄞分担了他绝大部分体重?,恐怕他这会儿已经瘫软在地,动弹不得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不愿有任何的退步。
手?心一片粘腻,谁也分不清那汗水到底是他手?心里的,还是叶琮鄞后背的。
明明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已经被打开,凉风一阵阵地送进来,但汗水还是不断的往外冒,汗津津的,染出一片更为深重?的yu。
“宋淮意。”
叶琮鄞开口,声?音早被染上浓重?的旖旎,喑哑的,含着若有似无的警告。
偏偏怀里的人不知死活,仍旧挑衅着:“我喜欢你。”
宋淮意仰着脑袋,他呼吸早就乱了,即便被放开了唇,却还是没法调整好频率,息着说,一遍遍重?复着动听的情话:“琮鄞,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在镜子中看?过自?己?的脸,自?然是清楚自?己?是怎样的神情最好开。
他半眯着眼,黑色瞳孔中的水意更浓,使得澄澈的双眼蒙上了似纱般的朦胧感,让人不住地想要深入,既是想一探究竟,也想叫那眼里的水再多些、再多些。
叶琮鄞的呼吸渐重?,喉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他盯着宋淮意,用?眼神做绘笔,一点点描摹着此刻的情态。
多漂亮。
这份因他而起的色彩覆盖在这张经造物主细细雕琢的脸上,是多么的漂亮。
被吻的发红发烫的唇开开合合,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敏。感的神经。
像顽皮的孩子,总要试探,那绷紧的弦究竟会不会因为他的拨弄而断裂,殊不知,倘若那弦崩裂,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或许他知道,只是不在乎,甚至于渴求着那样的痛。
“咔哒。”
即便不曾低头看?,凭着一双灵巧的手?,腰间的皮带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开。
叶琮鄞的呼吸更重?了,宋淮意挑眉,眉眼中显露处得意的神色,他踮其脚尖主动吻上叶琮鄞的唇。
过去?,叶琮鄞的身边总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未来,也必会少。
但宋淮意想,那有什么关系呢?
能够被这样纵容着亲密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是最不同的,也会成为那个唯一不同的。
叶琮鄞忍无可忍,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宋淮意双手?,将?其抽了出来,他环住他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