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脸色沉沉:“也就是说,吸毒场所就在附近?”
郑沛点头:“对,而且她的嘴角还有残留粉末,意味着她不光注射了,还吸了,以这个数量来看,如果场所不在附近的话,她根本走不了多久。”
宋晏辞抬头扫了一圈:“旁边就是新都公馆,小区内有两条通道,一条直达商场内部,一条是往风情街的,她家搞房地产的,这地方的房子寸土寸金,她家没有才怪,应该是在里头吸的。”
郑沛啧了一声:“新都公馆的房子,哥哥连进去瞅瞅的资格都没有,人家倒好,在里头吸毒,你说有钱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宋晏辞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去瞅瞅,我哪天带你进去瞅,但你前面这个有钱人,一心只想着为人民服务。”
“对对对,忘了我们宋队也是有钱人。”郑沛呲了呲嘴,掀了掀裴欣欣的裤腿:“看到没有,这姑娘有自残行为。
裴欣欣的短裤,正好挡住她大腿上自残的伤痕。
“一般情况下,自残通常在手腕和胳膊上,她这个自残……”
顾己拧了拧眉:“几乎是靠近大腿根部的,她好像在刻意掩盖自己自残的行为。”
宋晏辞眸子紧了紧:“从我跟她有限的几次接触来看,她父母对她的教育是该宽松的地方不宽松,该严格的地方不严格,我听我妈说过一嘴,裴欣欣十岁的时候好像被人绑架过一次。”
顾己看了看她那些自残的伤口:“失而复得,又是独女,裴欣欣的父母对这个女儿应该很宠溺。”
“是很宠,可以说这姑娘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她父母都能想尽办法给她弄回来。”
话虽这么说,但宋晏辞的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同情:“但学业,事业,兴趣爱好这方面,这姑娘基本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怎么说呢,我见她的几次,她看起来还挺文静的。”
顾己盖上了她腿上的伤,将视频给郑沛看:“郑法医,你看看这个。”
郑沛看着视频,一脸惊心:“我的老天爷,她这是一点都不疼啊她,这得吸了多少?”
顾己问:“从视频来看,她的死因应该是颈动脉破裂导致的死亡吧?”
“可以这么说。”
郑沛皱着眉看完了整个视频:“但从视频里她的状态来看,就算她没有砍死自己,她这种致幻程度,用不了多久也会因为吸毒过量死亡,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进行尸检,看看她体内的毒品是否达到致死量。”
顾己想了想,又试探着问道:“她这种情况,会不会有催眠的可能性存在?”
郑沛严肃地想了想,他摇了摇头:“基本没有这个必要,毒品造成的致幻情况,可比费尽心思还危险的催眠简单多了,但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非常小,我个人认为,可以忽略不计。”
小赵已经将那把在血泊中的斧头装进了物证袋里,宋晏辞拿起袋子:“这斧头不像是能随便买到的斧头。”
“是的,少爷您没看错。”
郑沛皮笑肉不笑:“你瞅瞅那斧柄的木头,普通人家谁用黄杨木做斧柄?上面还给你雕龙附凤啊。”
顾己好奇,伸了伸手,宋晏辞将袋子给她递了过去。
“这斧头更像是观赏品。”
她轻轻摸了摸斧柄:“无论是视频里还是近距离观察,这斧头都非常锋利,要不然以她当时的程度,很难有力气砍断自己的肢节,对这把斧头来说,有点不符合常理。”
她的眉头深深地拧着:“而且这把斧头,应该在她使用之前就开过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