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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哦？是吗是吗？”太宰治掏掏耳朵却说：“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22岁的我可能早就死了，你却仍然使用污浊呢？”“……我，我那是，那是决定自我牺牲！”“不，你就是知道无论你在哪里开污浊，我都会赶来救你。”太宰治笃定地说：“你信任我，甚至把命交给我。”“……”“看来中也比我想象的要爱我许多呢～”太宰治开着玩笑，但这话说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16岁的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很愤怒，之前的太宰治和他一般岁数，尽管比他高一点，但最起码他们还是同龄人！可眼前的太宰治比他高出那么多不说，竟还比他年长了足足六岁！更奇葩的是，这个太宰治一点都不太宰治！16岁的太宰治哪里会笑得像个太阳一样？那家伙简直就是个邪魔！才不会像现在这般，伸着大手揉乱他的头发，冲他笑得像个长辈……不对，不是长辈，是主、人！“小中也很可爱啊，当初我怎么没发现呢？真是的。”太宰治揉着中原中也的头发，显然他并不觉得一个16岁的小小少年会将他一拳打死，大概也是年龄上的条件反射，他自然而然觉得眼前这个中原中也可爱又需要教育，最重要的……需要饲、养！“你不是那个太宰，我可以不杀掉你，但你别惹我。”中原中也发狠警告道。可中原中也不知道的是，他此时所说的话，听在太宰治耳里不过如同叛逆小孩，该打。“啪”的一声，中原中也额头一紧，竟是被太宰治弹了一个脑瓜崩，还挺疼的！“喂！你找死吧？”“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找死啊！”太宰治觉得中原中也这话说的对极了：“我以前总想找人殉情，不过今天我倒是觉得……如果能有你这样一个小蛞蝓陪着死亡，那会不会也是一种绝佳的艺术体验？”“……”中原中也的怒气条窜满，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污浊”对太宰治没有丝毫用处，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将太宰治砸得稀巴烂。“啊哈～养一只小蛞蝓当宠物的话，很符合我的性格嘛。”太宰治言辞间带着讥讽，但中原中也又读的出来，太宰治真的很认真！好像真就将他中原中也当成宠物一样对待。“你如果再说一句，我真的会打死你！”“那你刚刚又为什么一直在找我呢？”“我找的不是你！”“中原中也在找太宰治～”太宰治仰头骄傲地说：“我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中也居然这么重视我呢？我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小中也。”尽管太宰治这么说着，但他的口吻中不无遗憾，他似乎忽然觉得自己与中原中也并不是完全默契的，最起码他还不知道自己在中原中也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种独特的地位，或许从他们十六岁就开始了。那么中原中也对他来说，又是怎样的重量呢？22岁的成年人，总要比16岁的少年想得多。“他是为了救我才被炸没了的，我找他理所当然。”中原中也说着，神色有些黯淡，他也有些后悔，他为什么从来没对太宰治说过一句好话？“哎，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很乐意这么做的。”太宰治说完，自己也愣了愣，之后才继续道：“我是说……救了中也我真的很开心，这难道不是死亡的价值吗？”“可你说你未来会离开组织，你会有新的搭档！”而中原中也，再不想换搭档了，尽管他总说反话，连他自己都信了。“……”太宰治停顿片刻挑眉一乐，他想到了国木田独步，他们是知己，但他从不想将国木田视作宠物：“搭档是搭档……中也，是中也。”“……”话音落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破碎，惊醒了太宰治自己。22岁的中原中也——尽管中原中也一看到太宰治就容易抓狂，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了，不会和一个小自己六岁的少年太过斤斤计较。少年太宰治质问中原中也是爱自己的吧？中原中也只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嘛，小青花鱼，你还知道什么是爱？”“……”“……”“你不是也不知道吗？”16岁的太宰治反问道。之后两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旁边有人的吧？”中原中也说的是芥川龙之介，他和那个人没有过于深厚的感情，但也是上下属的关系，芥川龙之介还很尊重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的时候竟会无意向人家撒个娇呢。“哦，嗯，他看到我很惊讶。”太宰治对芥川龙之介没有太多的印象，毕竟他这个时候还没有与那个人有什么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