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言面色平静的把那个裤衩也一同收起来,仿佛早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二柱子不由一愣。
他们两个关系难道这么好了吗?
连这种私密的东西,也会帮对方洗?
二柱子忍不住跟在陆知言身后进了屋子,看到还没有叠被子的那一张床,目光一凝。
周炀因为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张床这事二柱子确实知道,可是旁边的耳房里也有床,农村人家里自然不会只有一张床。
可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陆知言,你们衣服谁洗的?”二柱子忍不住指了指其中的裤衩,问:“这是你的?”
陆知言顺着他指的看过去,脸颊一红,佯装平静的拿衣服挡住,才道:“能谁洗,周炀呗,我又不会洗衣服。”
他说的很理直气壮,二柱子愣了片刻后默默收回目光,没有再问。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陆知言把那些衣服都叠好放到一旁的箱子里,动作看上去很熟练。
他好像对这个房子格外的熟悉,也很自在,所有的东西应该放在哪里他都清清楚楚。
可二柱子知道陆知言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刚来的时候嫌弃屋子里没有那种大大的立起来的衣柜,也不会叠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裹成一团扔到床脚。
那间周炀对面的房间他根本没有收拾过,乱糟糟的。
可是在这里好像完全不一样。
等到陆知言把衣服都收好转身时,发现二柱子还在门口。
“你还在呢?”他说话也挺不客气的,问:“到底什么事情?”
二柱子回过神,很快想起自己来的主要目的,问:“周平叔来找你了没?他怎么说?有没有说要让满福回来?”
“你要是还喜欢满福就别再装作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之前那么喜欢她的,你要是好好给周平叔说,他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陆知言看二柱子越说越激动,忍不住无奈打断他:“停,停!我说了,我对她真不感兴趣,你可再别了——行了,你要说这事就转身慢走不送,不然我还能请你喝杯水。”
陆知言坐到炉子边上翻书,不再看他。
二柱子话顿住,半天才恼怒的拍了把门,生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陆知言,你难道也要和周炀哥一样,等到二十三四还没娶上媳妇打光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