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无力,喉咙疼痛,便是硬撑着去的国师府。
一盏茶的时辰过后,有人撩了珠帘进来。
“朕的阿肆可好些了?”
刚下了早朝的魏明正火急火燎踏进来,见床榻上之人神色虚弱,双眼无神,鼻音浓重。
“父皇。”
魏明正心疼得不行:“真是让我们家阿肆受苦了。”
“儿臣没事,父皇不要担心。”
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魏明正连忙扶着她倚靠在床头。
“阿肆放心,朕定会将那害你之人捉出来,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委屈!”
“这么些年,想害儿臣之人多了,已经习惯了。”
倒是说得平平淡淡,偏又令人听出零星的落寞来。
“朕看谁敢?”
魏明正怒气填胸,“你乃朕的皇女,谁有这个胆子对你包藏祸心?”
“敢与不敢不是父皇说了算。”
泱肆轻轻说着:“昨日儿臣掉下湖里时,回身抓住了推儿臣那人的衣袖。她是……宫中的丫鬟。”
宫里的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敢推公主殿下?
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
“昨日是那国师大人救了儿臣,兴许他能替儿臣作证。”
魏明正赶紧道:“那你可记得那人的模样?”
泱肆摇摇头:“事发突然,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儿臣便掉下去了,并未来得及看清那宫女的面貌。”
闻言,魏明正转动眼珠,思索片刻,道:“好,你好生歇息,朕便召国师进宫,顺道感谢他将你救上来。”
“嗯。”泱肆总算是安心了一般,又道:“儿臣还得亲自谢过国师大人。”
魏明正拍拍她的手背,“不急,你先安心把病养好再说,朕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京西,二公子府。
一大早,廉狱一开门,就见到了蹲在门外的人儿,冻得瑟瑟发抖,通红的手指在雪地上写写画画。
他走近,“陆姑娘?”
“大人!”
陆绾儿闻言抬起头,惊喜地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蹲得久了腿有些发麻,险些站不稳。
“陆姑娘小心。”
廉狱虚扶她一把,“在下廉狱,陆姑娘为何在此?”
“廉狱大人。”
陆绾儿捶捶腿站稳,还是尊敬地称呼他。
“我来找你家二公子,他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