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话锋一转——
“唔,那既然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挨骂的,那是不是得对我好一点了?比如别老凶我什么的。”
谌醉舟抱着臂膀堵在佟绵身前,歪头看着他。
“”
佟绵冷冷地看了谌醉舟一眼,他在说正事呢,怎么这人突然又把话题扯到了这些有的没的的上面?
谌醉舟一拍手,“对,就是这种表情!以后能别这么看我吗。”
叮——
电梯到了,佟绵冰冷地收回视线不看他了,抬脚出了电梯,直奔自己的房间走去。
谌醉舟见状连忙跟了过去,卡在房门关上的前一秒,伸脚抵住了门。
门在阻力的作用下又慢悠悠地打开,一点点带出了佟绵那张冰冷的小脸。
隔着门框,两人无声地对视。
谌醉舟讪讪地站在门口,忽地脑子一短路,张口就来:“我今天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不请我进去坐坐?”
天知道他说完之后有多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前后两句话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关联,别说佟绵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无赖。
但出乎意料的是,佟绵却抬了抬下巴,欣然点头。
“行啊,进来吧。”
谌醉舟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即生怕佟绵反悔似的,以平生最快速的度走了进来,并迅速关上了门。
进来后,他无声地打量着周围。
放在左边床头柜的水杯,右边的充电器,被卷成长条形摊在床上的被子
这些都是佟绵的小习惯,时隔多年,还是没变。
谌醉舟眼底不自觉涌起一抹笑,很奇怪,明明这里是佟绵的房间,可他却在某一瞬间感觉,这里好像才是他该在的地方。
佟绵回到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换上柔软的拖鞋,盘腿坐到小沙发上,拿起剧本翻阅明天要拍摄的情节。
一段时间过后,见谌醉舟还站在门口,佟绵忽地指了指那边桌子上的烧水壶。
“渴了,你烧一下水。”
谌醉舟很快转身朝那边走去,“好。”
喝完水,佟绵又觉得有些有点热,“开一下空调。”
谌醉舟刚刚坐下,闻言又站了起来。
空调吹出的冷风将桌面上摊放着的纸巾吹落到地上,佟绵顿了顿,“地板有点脏。”
这次他都没说具体的事情,谌醉舟便十分自觉地去找来了拖把,把房间的地板拖得干干净净。
佟绵的眼睛从始至终一直盯着剧本,一副认真投入的模样。
可剧本上的文字却像是变成了蝌蚪,密密麻麻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