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月就着急忙慌的跑来找唐云瑾:“小姐,不好了,荣恒哥……他被王爷重罚了!”
唐云瑾心觉不妙:“怎么会被重罚?他不是夜宸寒最信任的人吗?”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听说,他现在伤的很重,王爷还下令不准府医给他治伤,这怎么办啊小姐,他有可能是因为……才……”
她想说是因为小姐,可仔细一想,这么说似乎并不合适,小姐是她的主子,是除了荣恒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唐云瑾吐了口气,心里沉重到像是被石头给压着:“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个圈套?”
她之前就觉得,这王府里到处都是夜宸寒的人,不可能荣恒真的每次来都不会被人怀疑,夜宸寒也不可能永远得不到消息。
一切都不是权宜之计。
小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道您一直不把奴婢只当做一个下人看待,奴婢小时候家里穷,三四岁就被赶出了家门,当初与荣恒哥相依为命那段时间,虽然短暂,奴婢却一辈子也不敢忘,奴婢跟他才刚相认,如果他这次出了什么事,奴婢会愧疚一辈子,恳请小姐,让奴婢去探望他!”
“我不阻拦你,拿些伤药去看他吧,至于如果是陷阱,该怎么应付,我也不教你,看着应对。”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说。”
“嗯,去吧。”
小月接连道了谢,然后拿了两瓶伤药,夺门而去。
唐云瑾则是在院子里摘起花瓣,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以她对夜宸寒的了解,如果真的是陷阱,估计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果不其然,她才刚把选好的一批花瓣用水清洗干净,还没来得及捣碎取出花液,夜宸寒便派人过来。
四大暗卫都与唐云瑾有过交集,所以现在,他派来的,是跟唐云瑾没有任何私下接触的黑鳞卫。
“王妃,跟属下走一趟吧。”黑鳞卫开口,毫不客气。
唐云瑾笑了笑:“你家主子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寻我麻烦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主子不是寻王妃麻烦,只是请王妃前去,问话!”
“有什么好问的?我连门都不出,还能得罪到他?”
黑鳞卫耐心显然不多,语气逐渐冷了下来:“王妃还是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早些随属下过去,事情能早些做出了断。王妃拖着,反而会令主子心中生疑。”
“好,我随你去便是。”唐云瑾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
她又一次走进夜宸寒的院子。
这是以前原主挤破头皮也想进的地方,如今却不是为何,她不想入,反而不得不入。
人吶,从来都是逆向思维的动物!
“主子,人已带到,属下告退。”
半坐在床榻上的夜宸寒闷应了声,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本杂书,漫不经心的翻阅着,如瀑散落的长发柔顺垂下,平添了几分清冷。
等黑鳞卫出去,将门关上,夜宸寒才把手中的书丢了出去,锐利的眸子扫向唐云瑾:“本王的确答应过不会再为难你,但既然要划清界限,你也不该跟本王的人有私下往来,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