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心里啧了一声。
忘记了。
一周之约到了。
相比一星期前的状态,眼前的男人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疯狂似乎有增无减。
他手里拎着一个皮包,见时夏在看他,不由勾唇笑起来。
周逸缓缓走过去,单膝跪在床边,握起少女的手轻吻她的指尖。
“夏夏,终于又见到你了。”
微车欠的唇让人感到西禾痒,让她想起以前遇到过的某条狼狗。
浑身黑毛油光发亮,长得很凶,却似乎特别喜欢她,每次见到,总会想靠过来亲近她。
可惜,作为狐貍,她并不喜欢狗这种动物。
时夏抽回手,避开他的目光。
“夏夏,你在怕我吗?”周逸低声问,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底涌出浓重的黑。
“逸哥哥,你这样晚上闯进来,小叔叔知道了会责罚你的。”
周逸唇角微勾:“夏夏,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时夏抿了抿嘴,转移了话题,“逸哥哥,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周逸笑了笑。
“你喜欢的东西,打开看看。”
时夏有些狐疑——她喜欢的东西?
她犹豫了片刻,缓缓拉开黑色牛皮包上面的拉链。
里面的东西太多,以至于拉链开了个口子后便散落了一地。
她下意识去捡,却在碰到其中一件物品时,顿住了。
这是——足兆蛋?
还是男性用的那种。
周逸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仿佛像在蛊惑人心,又像是在沉寂中压制到极点的疯狂:“夏夏,喜欢吗?”
“孟聿能做的,我也能做。”
“他说你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事。”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能接受你这么对我。”
时夏看着满地狼藉,陷入了剎那的沉默。
总觉得眼前的男人陷入了某种疯狂里,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平静,就像一道发了脓的伤口,脓点越积越多,下面正常的组织却被侵略得扭曲变型。
似乎只要她开口,就会在上面划出一道口子,流出满地的溃败脓液。
少女抿了抿嘴,“逸哥哥……我和聿哥哥——”
她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用唇堵住了嘴。
他十分克制地,没有进一步动作。
那双透露出一丝癫狂的眼睛始终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他轻轻咬了咬少女的下脣后退开,“夏夏,不管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所以,不要说出来,好吗?”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低沉的声线透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就像羊脂白玉里肉眼无法分辨的絮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