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深抱着药草回来,她们仍是维持着互瞪的姿势。
“明珠?”慕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快来炼药吧。”
闻言,明珠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护住自己的胸口,嫌弃地对魏秋霓说道:“没想到你这个人居然男女通吃,不过你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才不喜欢你。”
说罢,她一把从慕深怀中夺过药草,匆匆到外面炼丹去了。
“我就随口一说,你在着什么急呢?”魏秋霓扶了扶鬓边的小白花,默默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是金条呀,人人都喜欢你。”
她说着就往门外面走,步伐丝毫不像来时那般风情万种,反倒像是落荒而逃。
……
慕深替谢流渊接好了断掉的肋骨。
至于吃不进丹药的云珩,慕深直接卸掉他的下巴,把药喂进去之后,再把脱臼的下巴掰回原位。
这简单粗暴的方式,看得明珠不由得直吸凉气,觉得自己的下巴也在隐隐作痛。
在明珠和慕深的精心照顾之下,三人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
魏秋霓每日都来,每半天就要换一个色的衣裳,一会儿青衣似竹,一会儿玄衫若夜,一会儿像是紫茄子成了精。
直到第四天早晨,明珠看着她的装扮夸道:“你穿这件粉裙子很好看,师兄应该会喜欢。”
下午,她便换了另一套样式的粉裙子,肩膀和袖子都系着小巧精致的蝴蝶结,裙摆层层迭迭好似花瓣绽开。
她一蹦一跳来到凌霄派休息的地方,笑得鲜艳而明媚,却在看见门口竖的牌子时,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牌子上是九个字——
魏秋霓与狗不得入内。
她抬手,牌子在顷刻间碎成粉末。又像是不过瘾似的,上前狠狠跺了两脚,直到把粉末踩进湿润的泥地中。
“我再来这里就是狗!”她指着门骂道:“你们凌霄派的人全是大木头!”
接着提起裙摆离开,气鼓鼓的模样好似一只河豚。
……
商清时的伤是三人中最轻的那一个,也是头一个醒过来的。
似霜雪凝结而成的长睫轻轻颤动两下,抬起眼眸,被刺目的阳光晃得眼睛疼,连忙伸手挡了挡,从指缝间窥见天光。
头好疼。
被二长老用灵力光束打中的地方也好疼。
好在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他猛地看向手腕上的空间手镯,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想起来了,是谢流渊杀了二长老,又给他戴上了镯子。
除了谢流渊,其他人应该没有发现他的特殊体质。
他下了床,赤着脚走到谢流渊的房门前,伸手要推门时,却又开始犹豫了。
这小孩晕倒在他身上时,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顶到他了。
这可能是异香的错,但一时半会儿,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