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相貌,她应该比自己还小一两岁,却给人成熟可靠的感觉,细碎的短发和脸型很配。比起刚才那位满口说教的中年刑警,她显得更为凌厉,必要的礼数恰到好处,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暧昧的表情。如果不是她在场,恐怕自己还在犹豫吧。
“那件事发生在半年前,而房子装修好已经有三年了。在这两年半的时间里,你都是一个人住?”
“是的。”
“身体被侵犯感受,那天之前从来没有过吗?”
楚萍低头深思。关于这一点,阿骏也曾说起过。
“我不太确定。”
“不确定?”女警看向窗外红色的云朵,“单从身体感受而言可以确定没有。但逻辑上又说不通,许安正足足等了两年半才对你下手,这不合理。也许他之前用了比较温和的做法,又或者只是没有进入你的身体。倘若他只需为最后一次的行为负责,你会觉得心有不甘,所以才说不确定,对吧?”
楚萍望着她昕长的背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如果确实没有,就不能加入主观猜测,否则你的回答会影响我的判断。”女警走过来和楚萍同坐在床沿,抱起双臂展露笑容,“晚霞真美啊。”
“是、是啊,好久没见到了。”
“嗯。”她抿住嘴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那对父子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大概四个月前。”
“这么说,你在那之后仍然住了两个月,然后才搬走的。”
“不,过了十几天就搬到我同事那里住了,那十几天是我哥陪我的,我……”
“十几天?我的意思是,具体从哪一天开始到哪一天结束?”女警的眼神像是捕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扰动。
“嗯?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方便说?”
“啊不是,第一天可以确定是六月二十七日,就是事发那天,但具体哪一天结束想不起来了。不过,可以去查公司的考勤表。”
“那就麻烦你了。”她嘱咐一句好好休息,起身告别。
重塑的沙堡(2)
项义推开粉红色的病房门,差点和手捧药皿的护士装个满怀。
“哟呵!”身材滚圆的护士拍着胸脯打量他,嘴里啧啧有声,“这可受不了,不是记者就是警察,这还有完没完了……”
杨莫盘腿坐在病床上玩平板电脑,一看项义身穿警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项义弯腰凑近平板电脑:“呀!死了。”
杨莫低下头害羞的笑了起来。他的脑袋上扣了一个白色的网帽,伤口位置有一块厚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