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面对商见礼,他们一时半会儿搞不了他。
帝国关系网错综乱杂,商家被缠绕在其中。
而商见礼作为商家被推出来的“门面”,个人实力突出,游走于人情社会,强悍地太全面了。
“说真的,要搞你的话早就搞你了。你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显得我们的愤怒很无力。”
背地里,早就不知道骂了商见礼几千几万句,实际上面对商见礼时,又见他神情淡淡、被人围绕其中。
季时冷若有所思,他无奈地笑了下,走到苏轲面前,纠正了他语句的问题:“不能说显得我们的愤怒很无力吧。”
他停顿了下,思考了一下措辞。
“我现在是一种放不下的释怀?”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其实季时冷自己也不太确定。
好在人总是复杂的、多面的。
要说不爱就不爱、恨就恨,那也好很多。
可在很多时候下,爱恨都揉碎了,在见过的每一面中、倾诉过的每句话里,狠狠地搅拌到了一起。
爱恨至此分不开。
他们都说恨比爱长久,可没有爱哪来的恨?
时间确实能够让人看淡很多东西,释怀便是如此。
可见到人的时候,释怀又总是会被重新拿起。
如此将释怀轻拿轻放几回,连季时冷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想到了原因,“总之还是得少见面,见了面就克制不住情绪。”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季时冷认为这一句话,不过是善良的人,对自己聊胜于无的安慰罢了。
恶人的报应,很多时候是需要有人去“出手”的。
拿商见礼来举例子,他都坐到那个位置上了,年轻到刷新了帝国历史上最年轻上将的记录。
外加上,商家虽然盛产脑瘫玩意儿,商妈妈算一个、商笙歌算另外一个,两个典型加上底下一堆小喽啰。
可商家的位置,还是坐得稳稳的。
谁动得了他们?
哪怕是帝国的掌权人,动商家也得考虑诸多后果。
他们季家再怎么厉害,也属于“外国”的世家。
苏轲听他说话,冷哼道:“还不是你那个时候急匆匆的,非要自己上那个监察部部长的星舰。”
那时候不去,现在的事情就好说多了。
最起码医院不会进那么多趟。
“估计我这件事情,要被你念一辈子。”季时冷没想到苏轲又拿这个事情说事。
商见礼听到季时冷说出的“一辈子”三个字,睫毛不自觉颤动了几下。
一辈子很短。
一辈子又很长。
他不想一辈子都在靠高中、大学的回忆过日,那太痛苦了。
“算了,罪魁祸首还是你。”苏轲看向商见礼的眼底,责怪快要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