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人挖空心思终于查到了关于陈定祈的相关资料,这个年轻人和他同岁,也是加州大学毕业,此前一直在美国投行工作,做到了总监级别。
这个级别看起来也还好,但是这个年纪能坐到这个位置也实属罕见,而且是在白人佬的地盘。
有意思的事情来了!
据说陈定祈因为业务能力特别突出,上面多次要给他升职,但他都拒绝了,就守着总监这个位置一直干。
陈定祈这个人在蛰伏期,或许他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父亲陈鹤年把他从美国调遣回来,看来这个年轻人将要大展拳脚了。
承衍洲还查到,陈定祈的新公司已经开始悄悄筹备了,估计很快就要一鸣惊人。
但这个陈定祈的身世就很值得琢磨了,私生子。
陈定祈的生母是陈鹤年曾经的贴身秘书,怀孕之后被他用一大笔钱打发走了,远走美国。后来得知是儿子,才答应偶尔去美国看看,但也并不上心。
据说当年闹得很难看,详情不得而知。
那时候陈鹤年的另一个情人也即将临盆,如果生了儿子的话,那现在估计也没有陈定祈什么事儿了。
承衍洲猜想,陈定祈对这个老父亲,感情是复杂的。
这一点,或许将来有用。
他最近在有意地结交陈定祈,发现他无不良嗜好,没有任何弱点可以攻下来。
但在承衍洲心里,没有弱点的人太过不真实,一定是掩藏地太深了。
不过两个人确实有点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思,还挺投机。
所以他的策略就是一边应付着老子一边结交着儿子,以后,都有用得着的地方。
在秦城待的时间长了,承衍洲有时候按捺不住想回北清的想法。
那个女人,自己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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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言听睡着睡着听到手机在响。
迷迷糊糊接起——
“上来。”承衍洲低沉浓重的声音响起,比墨色还浓重。
言听反应了半天才答应。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真是扰人清梦!正梦妈妈醒了和她团聚呢……
言听拭去了眼角的清泪,那是“见到母亲”喜极而泣的泪水。
她上楼的时候,承衍洲坐在客厅,在喝酒。
“一起喝点儿?”他声音淡淡的,有严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她顺嘴问了一句。
承衍洲不置可否,他起身来到言听身边,一把抱住她。“最近你在家都在干嘛,嗯?”
“吃饭、看书、锻炼、睡觉。”她机械地回答。
“你怎么眼睛红了?”承衍洲拉开她,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
黑夜会助长一个人的脆弱。
听了这句问询,言听没忍住,泪水再一次滑落眼角,一颗接着一颗。
“怎么了?哭什么?”承衍洲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里隐隐藏着担忧和心疼。
“我想我妈妈了。”言听毕竟还是一个不满十九岁的女孩。
承衍洲心一钝,情绪杂糅。“我一直在查,爷爷到底把你母亲关在哪里。”
可惜爷爷很谨慎,还需要时间。
“查出来之后呢?”言听苍白着脸问。“对于我来说,只不是换了一个人掐住我的命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