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时候发出一点声音,那就什么都完了。
言听这时候只能强装淡定,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问他:“你怎么来了?这么早要干什么?”
其实她心里已经鼓声擂动,咚咚咚地跳。
承衍洲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言听又一时看不出奇怪在哪里。
她无声地咽了一口口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声音依然沉稳,只能逼着自己沉稳。
“听说,你最近很能吃?”承衍洲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what???
他千里迢迢突然杀回来,就是为了关心她的饭量增长问题?
言听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有毛病吧,承衍洲?”
“你打算怎么办,这事儿?”他没理她的奚落,执拗地问。
“什么事儿?”言听越听越迷糊。
一头雾水未开化,又来一头。
承衍洲的眼神慢慢下移到她的小腹。“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
言听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音调都变了:“谁和你说我有孩子了?我们一直不都有好好做措施吗?”
她也顾不上害臊了,也不管这房间里第三个人听去会怎么想,一心想浇灭承衍洲这个荒谬的想法。
承衍洲不说话了,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不会是刘妈和你说的吧?这消息也忒不靠谱了。”言听无语。
承衍洲抿了抿唇。“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带你去医院查一下就知道了。”
言听抱着手臂。“如果真有了呢?你打算怎么办?”
她把这个问题抛回给他。
这下言听已经完全清醒了,听了这个荒谬的猜想,她也想知道承衍洲的答案。
他低头一瞬,再扬起脸的时候已经非常平静。“我想先听听你的态度。”
这也是他急匆匆地从秦城连夜赶回来的理由。
黎明破晓前万籁俱静,一对有着血海深仇又在某种意义上亲密无间的男女,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做着荒谬的假设。
他带着她去了医院
“我能有什么态度?我的态度好使吗?”言听觉得承衍洲这问题就有点滑天下之大稽。
“你说说看。”他无比地执着,好像一定要问出个丁丑寅卯来。
“如果我说要留下呢?言听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承衍洲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不管怎样,先检查之后再说。”最后他没有满足言听的好奇心。
“放心,不会怀孕的。”言听很笃定地说道。
这不仅没有给承衍洲吃上定心丸,反而让他生疑:“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言听为了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只得含糊说:“不是说了么都做措施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