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齐齐地盖着眼睑,唇色有点发白,整个人看起来又弱又乖。
承衍洲此时极度自责,如果早些时候赶紧给了钱了事就好了。
毕竟他们出门在外的原则还是能低调就尽量低调。
他只是因为别的男人觊觎言听而感觉到不爽,想要找个渠道发泄而已,甚至当时他都想自己上阵,把那帮黑人当沙袋。
但后来还是“变态”地觉得,有一阵没见言听亮功夫了,他喜欢看言听打架的样子,一招一式间有一种力量美,英姿飒爽。
没想到却酿成了大错!
承衍洲轻轻地抓起了言听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右脸颊。
这是言听清醒的时候,他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承衍洲就坐在那里,静静地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在她醒之前起身离去,叫ken过来继续守着她。
“如果有动静儿,第一时间叫医生。”承衍洲拂了拂衬衫上的褶皱,冷声吩咐后便离开了。
承衍洲有点奇怪
ken对上了承衍洲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轻轻地说了一声:“好的。”
内心也涌出了很多玩味的情绪,可一点没有表露。
做他们这行,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承衍洲前脚刚离开医院没多久,言听就醒了。
第一眼看到的人是ken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ken立马探过身子问。
ken充满关心的眼神,让言听心里莫名的一暖,这是多少年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还好。麻药劲儿过了,有点疼而已。”言听云淡风轻地说。
“ken,谢谢你一直守着我。”
“……”
ken知道承衍洲在言听醒之前离开,就是不想让她知道是他守了她一晚上。
“我去叫医生。”ken只能模糊过这个话题,赶紧起身。
没一会儿,主治医生过来了,给言听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告知ken:“没什么大碍了,主要就是皮肉伤,不要过于担心。注意休息,按时消毒、换药就行。”
ken谢过医生,然后赶紧让人去华人街买了一份白粥带过来。
他轻轻地把言听的病床摇起来,然后坐在床边,轻轻舀一勺粥自然地吹了吹,要往她嘴边递。
ken这个直男并没有想到这个举动有多亲密,因为平时他身边都是大男人,没想那么多。
言听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她只是腹部受伤,胳膊手的又没事儿。
ken轻皱了一下眉,没有把碗递过去。
一是因为老板把言听交给他了,他理应照顾周到;
二则言听是他的团队成员,受了伤,他作为领导也有责任。
“张嘴。”声音不怎么温柔,还透露着强势。
当一个人面对对方过于强势的态度,就会失去思考的余地,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