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少年还在呢喃细语与墨风说着什么,这一人一马仿佛是久别重逢,难分难舍。将军微微牵了一下马缰绳,马儿抬起头来,回头看着将军微微退后一步,又看向王瑾仪。王瑾跳下马车展开双臂,跑向了墨风。墨风再次把马头又放在少年肩上。就这样少年和马拥抱在一起。王瑾仪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马儿“墨风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好朋友,你还记得吗?”马儿似乎听懂了,不断地回应着拿马头蹭着少年的肩膀。周围人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牵着马缰绳的傅介之简直不可置信,自己的马居然认别人为主,甚至还情意很深的样子。不解其意的副将低低地问:“将军,墨风还有主人?”傅介子没回答,墨风是在傅家马厩里出生的,父亲专门为自己挑选的种马的后代。自己从小将它养大。为了培养自己与战马之间的默契,无论喂马,刷洗,溜马,收拾马棚自己都亲力亲为,这些年墨风从没与自己分开过。傅介之冷眼打量着抱着墨风的少年,在记忆里搜寻着,这是什么人?少年身穿天青色棉布文仕袍,身量纤细,长发绾于头顶叉一青色玉簪,双手白皙秀美像个女子的手柔嫩小巧。王瑾仪托着墨风的马头看了看,回头端详牵着缰绳的将军,心里已经猜出这人大概就是六年前救了自己的傅介之。只见他左手牵着缰绳,右腕上垂着一条马鞭,身着窄袖靛蓝色骑装,脚上踏着石青色靴子,越发显得人高腿长,身姿笔挺。刚刚搏斗后划破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迹清晰可见。他面上眉骨清俊,轮廓瘦削硬朗,额间几缕碎发飘在眼前,眼光深邃熠熠,浅麦色肌肤散发诱人的男性魅力。脸上的神情如冰遇水,坚毅刚硬,神情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王瑾仪看着他眸色渐亮,这人比六年前更加丰神俊朗,标准的铁血硬汉养成系美男。王瑾仪正在心里给傅介之打分,族叔分开围观的人群,客气的起手为礼:“将军,在下是这孩子的族叔,不知可有打扰?还请……”傅介之抱拳为礼,真诚感谢王家人临危相救,还特意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我们可曾见过,你与墨风是何时结缘?”王瑾仪淡淡地笑了,他把当年救命之恩早就忘了,于是提示道:“你可曾记得六年前的浔阳城东市的疯马?”“六年前……浔阳东市?”看着傅介之努力认真回忆的样子,王瑾仪笑出了声,“哈哈哈,你忘了有个女孩被你和墨风救了?”傅介之眸光一闪,一个展开双臂拦住去路,高声喊着墨风的小女孩,出现在记忆里,他微微颔首致意,并没过多寒暄,拉住缰绳,墨风从王瑾仪身边踱步回到主人身边。傅介之抱拳后利落上马,然后向族叔再次高声喊了一句:“多谢仗义出手!”然后拨转马头和副将骑马而去。风姐从人群里挤进来,给族叔深深施礼,族叔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的一声,冲着王瑾仪大声地说:“管好下人,不能让人利用你的年龄欺主,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人乱跑!”说完后转身离开。族叔认为风姐临危丢下主子乱跑,该好好管管,风姐也躬身施礼一直没动,王瑾仪走过去拉了一把风姐,与族人站到一处,等着出城核验身份……等到王家车队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轻快上路,马车里,风姐拉开车窗看了看骑马跟随的武妹,俩人目光相对,都有几分愧色。关上窗户,风姐低低的唤了一句:“小姐。”风姐还不知道她离开后,小姐都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擅离职守有些羞愧,等着小姐处罚。“等到下一站休息,你和风妹,再加上个武妹一起研究一下,有类似情况时你们怎么行动,这些你们是内行,研究好了和我说一声吧!”“小姐我今天做的不对,我当时直觉他们行动不在百姓,才把武妹留下自己杀出去,奴婢错了,愿诚心领罚!”马车外武妹发出长长的叹息声,风姐不解地看着小姐,王瑾仪没再看她,而是把捡回来的木箭,一遍遍擦拭,风姐小心接过小姐手里的活,默不作声地继续擦拭。王瑾仪拉开车窗,秋天南飞的鸟儿排着队飞远,天幕高广湛蓝一片,官道边已经没有绿色,空气中都是干干的寒凉。秋日白天时间过得很快,天黑的越来越早,王家车队起早贪黑赶路。转眼两天过去了,在城门将要关闭前,车队终于进了北宁府城。进城之后,众人寻了一家客栈落脚,下马后第一时间统计人员,进店先给族老见礼。王瑾仪走进客栈房间,坐在桌前沉思。这时,风姐端着茶水进来,轻声道:“小姐。”王瑾仪抬眼看向她,这是风姐第一次像个婢女一样,为自己端茶倒水。“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先安顿下来,我想知道你们的研究结果。”风姐非常正式的拿出一张麻纸,展开后给王瑾仪讲,三人品字形近身护卫,如果是两人又如何分别保护,假如当时需要出击又要如何如何……王瑾仪看着如此精细全面的防护,有种自己像个大人物的被重视感。风姐提醒道“小姐,这北宁府毕竟是边城,越往前走离边境越近,北屿口更是关隘之地,咱们都得多加小心。”王瑾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坚定起来,既然是命中要来的体验,何必躲躲闪闪,不如盛装迎战。“风姐,白术给我的东西都用上了?”“小姐都做好了,我给你多做了点箭矢,你也随身戴好,”从那场城门前的搏斗之后,王瑾仪不敢轻视危机,莆山的预测似乎随时会发生!这两天的夜里都难以入眠。不知危机何时降临的感觉真不好玩!神经紧张让睡眠极差,现在风姐和王瑾仪同寝同食,一分钟都不再分开!:()穿越星空只为你,我在古代做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