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刘家,是非去不可了。”邵一尘喃喃,招来孙黔。将猜测说与孙黔听。现下,已经十分肯定,刘勇是被杀人灭口,而刘勇死前,曾拜托孙黔帮忙照顾其家人。兴许。在刘勇家中,能找到些与凶手相关的蛛丝马迹。“奴才愿意!”听完邵一尘的话,孙黔想都没想,当即跪下,伏地道。只要能找出凶手,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许云姝偏头看了眼没立马点头的邵一尘,想了想,开口道:“我与孙黔一同去吧。”她猜想,邵一尘对孙黔应该不是十分信任,且此次案子,孙黔牵扯其中,极有可能情绪上头,从而失去了对一些事物最基本的判断和应对能力。此言一出。邵一尘也没立刻应下。他看向许云姝,面上露出些许无奈,“有时我都怀疑你是否真是女子,你还有四日就要成婚了,根据北朝习俗,新娘子成婚前三日是不能出门见人的。”“这不是还有一日么。”许云姝笑了笑,想前世,她们法医办公室里有一名比她大了十岁的王姐,结婚第二天就准时到办公室报到。在案件面前,什么习俗规矩,通通都要让路。“而且,邵大人,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不是吗?”司查院的人大多受过专业的训练,行事一板一眼,十分有章法。这本是好事,可也正是因为规矩太过森严,以至于就显得十分的…嗯,不接地气。太过死板僵硬,极容易被刘勇家人看出些端倪,这对套话和找寻证据无益。因此。既要行事自然,且又要对案件十分了解,许云姝想,应该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其实,前世,遇到办案人手不够,需要女警伪装伪,引出凶手的案件也不少,许云姝也曾参加过一两起。邵一尘无奈轻笑,莫名有一种被许云姝拿捏了的错觉。随即正色看向许云姝。“你放心,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们!安全第一!”“好!”许云姝点点头。……御书房。赵全迈着碎步匆匆走入,瞧了眼正在批改奏折的谢景蕴,又快速低头,“陛下,方才侍卫来报,说是许姑娘同邵大人、柳大人一起出了宫。”今日。到了喊陛下起的时辰,赵全如往日那般走进宣室殿,却并未瞧见自家陛下的身影,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喊晏大人去寻陛下时。陛下竟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昨日出去时的衣裳,身上隐约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赵全那时还挺疑惑,陛下昨夜竟没回来吗?他在哪儿歇着呢?不一会,就听见晏大人的手下不间断地来报说:许姑娘的手受了伤,许姑娘已经开始蒸骨了…而现下最新消息就是,许姑娘已经出了宫。回赵全的,是良久的沉默。赵全心下疑惑,悄摸着抬起头,又看了眼自家陛下,与方才的动作一般无二,并无其他特殊的反应。这就怪了。他真是越来越猜不透陛下所想了。要知,许姑娘四日后就要大婚,陛下既没有下旨收回成命,此时又像是刻意在躲着许姑娘。这是为何?将消息禀告后,赵全也不敢久留,行了一礼,欠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吱呀’一声。门被合上。谢景蕴指尖倏地攥紧朱砂笔,随意地丢在一旁,不知为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再次袭来。视线落在挂在金盏上的铜铃上,凉风通过敞开的窗棂拂过,铜铃轻轻晃动,却无一丝声响。谢景蕴起身,玄色衣摆垂坠在地上,玉石沁凉,与赤裸的脚掌心接触,那烦躁之情才稍稍缓解了些许。来到一座雕刻精巧的博古架前,上面摆放着各式精美的酒瓶,谢景蕴随手拎起一瓶,抽掉瓶塞,仰头痛饮。却在瞥到最上面,敞开的精美木匣子时,视线一顿。那木匣子里放着两瓶去年西域进贡的好酒,现下,那两瓶酒却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上书:许云姝借用,有事找她。谢景蕴:……掌心内力轰然炸起,纸条瞬间变成了碎片。“好,很好。”……“阿嚏!”暗中,邵一尘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邵大人可是身子不适?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许姑娘和孙黔这有我看着呢。”柳向卿偏头看了眼揉着鼻子喷嚏不停的邵一尘,低声道。“没事,兴许是某些人在背后骂我吧。”邵一尘摆摆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缓缓露出抹幸灾乐祸的笑,“再说了,你看着我才不放心呢。”柳向卿:?不是,邵大人你几个意思?“走了。”邵一尘见许云姝两人从小食铺子里出来,立马正色,运轻功跟了上去。柳向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将那句话问出口,郁闷地默默跟上。“许、许姑娘,咱们买这么多小食糖果做什么?”孙黔挎着包袱,跟在许云姝身后,瞧着不像是宫中同僚,更像是许云姝的小跟班。许云姝脚步一顿,“你叫我什么?”孙黔动了动唇,低声喊了句。“小云。”许云姝笑了,“嗯,你别紧张,把案子什么的全都忘掉,这次去刘家,我们就只是单纯地去探望刘勇的亲人。”“你是刘勇的好友,他将亲人拜托给你照顾,说明在刘勇心底已经将你当做了亲人,回家探亲罢了,别害怕。”许云姝声音很柔,说出的话很暖。孙黔紧张的神情渐渐消失,脸上露出抹腼腆的笑,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许……小云。”许云姝轻笑。“客气,走吧,我们快到了。”许云姝刻意换上一身粗衣麻布,与孙黔并肩朝着刘勇家所在的南区百姓街巷走去。南城街巷靠近城墙,地处偏远,租金比京城内的其他区域便宜许多。长长的巷子,左右邻舍靠的极近,因此整体略显拥挤。许云姝两人沿着巷子走了没多久。就见一群六七岁的孩童在巷子里来回奔跑,嬉戏打闹。:()嫁给闺蜜后,暴君对我强娶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