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鹤白立刻戴上了职业假笑:“是啊,自从我醒来我就不记得我以前发生过什么了,你能给我讲讲吗?”
粉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絮絮叨叨跟个老妈子一样,半个小时下来,嘴巴就没合上过两秒钟。
不过没有说到过自己和肖梁博之间的事情。
粉毛越说越激动,最后跳了起来,手舞足蹈,感觉和广场舞大妈有的一拼:“我去他爸爸的!那个见人我每天拍戏的时候都能见到他!呜呜呜,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日子我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鹤白刚想插嘴问是谁,下一秒粉毛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喊着激动跳到了鹤白的吊椅上,命中鹤白的膝盖骨。
鹤白猛地吐出一口陈年老血。
粉毛急切关心道,一只粉嫩的手把呼叫铃拍的咚咚响,“修鸟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啊!”
鹤白:你猜我怎么了?
系统在一旁大笑出声。
鹤白白眼,总算是知道系统为什么给出那么多的积分了。
历经半小时的风霜血雨,鹤白趁粉毛讲述完两人以前要好到穿一条裤衩,追同一个人,喝一杯奶茶之后飞速插话,“那我以前有没有过什么恋爱史。”
下一刻,粉毛身体冲鹤白附过去,双手撑在鹤白腰边,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只见粉毛眼睛越睁越大,一根食指竖到了鹤白的嘴唇上,轻轻按了按。
就在鹤白快要以为面前这个染了一头粉红色头发长相清秀可爱的小男孩是对自己有意思的时候。
粉毛一脸委屈巴巴地怨恨为闺蜜打抱不平,“你别再惦记那个死渣男了,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砰!”门外不合时宜的发出一声巨响,二人皆齐齐扭头看去。
——是鹤白的侄女,鹤琳。
鹤琳仿佛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忙双手合十解释,“小舅,妈让我来看你一眼,我…什么都没看到哈,先走了先走了。”
鹤白:“……”
三个人之中只有粉毛呆若木鸡,粉毛头顶黑人问号,“修鸟,你侄女咋了,看到啥了,我咋没看到,难道是窗外有什么东西吗。”说完就扒着窗户往外看。
结果还真让他发现了一抹只看轮廓都觉得帅气十足的黑影,但是正当他想认真瞧瞧时,再睁眼,那人已经消失了。
鹤白:“……”
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鹤琳:“……”
二人内心不约而同的想:人怎么可以迟钝成这样?
既然鹤琳来都来了,鹤白也不好直接让她回去,便例行关心一下:“鹤琳你进来,看看你脖子上的伤疤好没好。”
鹤琳很听话的走进来,拉了把小椅子坐在二人的旁边。
鹤白仔仔细细地揣摩着鹤琳的脖子,原来张牙舞爪、左一道右一道快要渗出血的红痕已然消退,现在只剩下了轻轻的几条红线,若是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