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祝瑜已经睡着了,你想把她吵醒?”
沈烨轩打心理战术:“上一次去我和她见家长,你从哪冒出来的。祝……我老婆看到你开心吗?要不是你,她能从窗户跳下去?”
“好啊,把她吵醒,她会偏向已经被警告不要过来的你?还是被打了一拳嘴角流血的我?”
“呵,我是她未婚夫,你是什么,第、三、者?”
钟离止是个老实人。
行为准则里,对待无赖只有两条:无视或送到警局。
无视不了。
但他更在意祝瑜的感受。
钟离止力气变小,沈烨轩趁机关上门,迅速反锁。
钟离止看着玄关的灯变暗,心情沉重,脸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关心祝瑜,冒着雨从瀚达区赶过来,受一肚子气再回去?
行。
他最近一直在查沈家公司的各种方面,发现财务上有很大问题。而且表面上义肢买卖,实际上那些义肢的功能已经达到了部分军火的标准。
再等等,升职后就让他们坐牢。
祝瑜可以不和他在一起,但一定要远离这些人。
沈烨轩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咽了口混合着血腥味的吐沫。
嘿,赢了。
啊,嘴好疼……
要老婆安慰。
……
祝瑜洗完澡后入睡。
几个小时后,突然睁开双眼。
在做梦吗,好像听到客厅谁在说话。
睡不着。
这酒的后劲真大,现在她的头还有点晕。
雨拍打着窗户,祝瑜过去把窗帘拉开,躺在床上看窗外。雨势比之前小了,雨滴落在玻璃上,凝成水路缓缓流下。
窗户密不透风,但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凉意,祝瑜裹紧被子,打开通讯器看时间。
卧室的门响了,有人开门。
祝瑜下意识地把通讯器关上,闭上眼睛装睡。
绵绵密密的雨落在窗户上,声音不大,隐隐约约听到沈烨轩说了一句:“怎么睡觉不知道关窗帘啊。”
祝瑜眯着眼看他,他摆抱着毯子,在床头床尾走来走去,最后把毯子放在床边,坐在地上,看窗外的雨。
窗边的剪影近在眼前,她伸手就能摸到,但好像又很远,下一秒就要和雨融为一体,消失在潮湿的夜色中。
嗯?沈烨轩也会有心事吗,还是夜晚太潮湿,她看人加滤镜?
沈烨轩很听话没有上她的床,祝瑜睡了一觉后已经没脾气了,想叫他名字:“沈烨轩。”
他吓了一跳:“醒了,被我吵醒的?”
“不是。”祝瑜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翻滚到沈烨轩身后,问他,“为什么来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