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你们是在一起了,希望你玩得愉快。下星期,你会在阿根廷出现吧?”
“我什么时候毁过约了?”
“只要这不是第一次。“塞斯懊恼地道。”有空的话,你最好拟一下记者会的说词,解释你和莫瑞妮的关系。等你们在公众面前露面后,你总得说些什么。”
“你替我拟吧,就说我们只是好朋友。“不理塞斯的嗤鼻声,肯基挂断电话。
瑞妮问:”媒体又发疯了?”
“根据塞斯的说法是如此。”
她伸手要拿电话。”我想我最好先打电话给爱玛。”
爱玛证实了塞斯的话!媒体用头条新闻大幅报导,揣测两人的一关系。真实的世界正朝他们紧迫而来,彷佛饥饿的狼,睁大血红的眼睛,在火光外虎视眈眈著。
离开旅馆前一夜,他们格外激烈的做ài。言语似乎是不必要的,他用无比的热情和温柔表现出她对他有多么重要,彷佛要用最高潮的狂喜烙下属于他的印记,确保其他男人再也无法满足她。相对地,她也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他的防卫!融入他的灵魂里,令他害怕在她离开后,他将会乾枯死去。
欢爱过后,他望着火光映出她完美无瑕的胴体曲线。”这彷佛摄影机的定格镜头。完美地呈现出全世界最美丽、性感的女人。”
她笑了,却赶不走眼底的哀伤。”我不想回到真实的世界。”
“我也是,但所有的浪漫恋曲都会结束。”
“的确。“她注视著炉火,轻声唱起汀娜的成名曲神魂颠倒。肯基记得初次听到时还小,但歌曲里刻骨铭心的感情却深深打动了他。瑞妮甜美温柔的一铨释带给他如同初次听到时,同样深刻的震撼。
虽然这颗破碎的心永远无法愈合,
但我又再度坠入情网,
神魂颠倒,像扑火的飞蛾。
或许这一次 噢,或许这一次将会不同
他看到瑞妮的眼里隐隐泛著泪光,轻轻吻去。”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好的歌喉,你的歌声很像魏汀娜。”
她注视著火焰。”应该的,她是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老天!我从不知道。她不是姓魏吗?”
“她二十岁那年曾有过短暂的婚姻,她一直保留夫姓。她是我母亲之事并非秘密,但我不喜欢到处宣扬。毕竟我是演员,不是歌手。我认为当她的女儿对我的事业不会有任何帮助!只会让我成为人们好奇的对象。真正知道我和她的关系的人并不多。”
“你保持缄默是明智的。人们会等著看你是否同样会自我毁灭,而且你一定会被一些要钱的人烦不胜烦。”
“因为他们会假定我继承了污挪的财产,就像你一样?”
“你不是她的继承人?”
“她没有在我出生后更动遗嘱,她所有的钱几乎都捐给慈善机构:像是拯救鲸鱼、受虐的女人、濒临绝种的动物。我的外祖父母对她痛心疾首,并没有为我对她的遗嘱提出抗辩或争取。“瑞妮笑了。”事实上,我很高兴。汀娜在我出生后设了一小笔信托基金,我刚搬到洛杉矶时,基金的钱让我不致饿死。但我认为如果我继承了她所有的财产,那会像是穿上紧身束缚衣一样。”
他很羡慕她能对大笔财产淡然以待。对他来说,金钱就像盾牌和堡垒,带给他安全感。”你继承了她的嗓音,那就是笔可观的遗产。如果你想要,你可以成为歌星。”
“并不尽然。汀娜的嗓音比较浑厚,而且她是个真正的歌手,她的歌声发自灵魂深处。我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
他将她细致的脸庞和记忆中汀娜的作比较。”你和汀娜的相似处并不明显,但在你指出后,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你一定比较像你的生父。”
听出他话里无言的疑问,她平淡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或许汀娜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方式相当解放。”
“而且她为此陪上了性命--多么不值得的浪费。”
“的确。“她了无笑意地笑了。”在她嗑药过度致死后,我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
“老天,瑞妮。“他拥近她,疼痛地渴望抚平她紧绷的身躯所承受的痛苦。任何孩子都不该承受她所承受的。但她撑下来了!并成功地展开自己的人生。
现在他了解两人之间为何有那种神秘的契合了。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社会阶层,所受的教育天差地远,然而他们有许多共同点。怪不得她能深刻地打动他,不像其他的女人。或许或许和瑞妮一起!
在他能够回想起所有这一切太过疯狂的理由一刖,他脱口道:”嫁给我,瑞妮。我们明天开车到内华达,在晚餐之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