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家丁原来个个身手不凡,就连秩奎也不知何时学会了布置各类阵法。
在最难的那一年,秦卿风头正盛被其他各个大家打压,就连最为亲信的钱庄都不肯相借银两担保,大家都已准备好分散停业时,一个初来的钱庄开了钱库对秦家放银度过了难关。
后来秦卿与她一同押银还账时,那钱庄老板却不肯收取分毫,说是他欠的当初秦家郎君,如今只是还上罢了。
只那一句话,秦卿当即泪流满面,后来又是半月的消瘦以泪洗面。
那半月小芩日日抱着尚且刚满十月只能蹒跚学步的秦臣璟在外玩耍等着,就想借秦臣璟让她坚强起来,有一日秦臣璟突然踉踉跄跄走到门前喊出了第一声娘亲且格外清晰。
也就是那一日秦卿打开了房门抱起秦臣璟对小芩说道:“还好有你们。”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见过娘子痛哭流涕的时候了,她开始重整旗鼓开起了食品铺子,花果铺子。
之后又和金掌柜重开了这锦玉阆。
渐渐的,她都快忘了当初娘子与那人到底有多恩爱,也快忘了那日她抱着襁褓内的秦臣璟和秩奎赶去祁山所见到的场景。
妖火连天,到处都是被烧成灰烬的的生灵,火海与天连为!山脉崩塌,地裂成峡,无数的妖魔残躯与神仙碎灵遍布整个山脉之间!
这一场大战,神族、妖族、魔族甚至连鬼界也未能避免。
这一战,伤亡惨重却与人间无碍。只是那原本一身素袍,佛像庄严的男子再也不见了,甚至没有一丝的残留于世。
自然,那个曾经吊儿郎当没有正形的假道士也不见了踪影,可能……尸骨无存了吧。
“小芩,你怎的来了?”
就在小芩眼底温热时秦卿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她眨巴眨巴眼睛,将那点泪意逼回。
“哦,送了臣璟去学堂觉得有些无聊听丫鬟说娘子在此处,便顺道过来看看锦玉阆可有新品。”
小芩随口找了个理由,谁知秦卿与金掌柜相视一笑,这二人皆貌美无双且各有特色,金掌柜是清美,秦卿雍美,二人合站一起比这锦玉阆的极品珠宝还要耀眼。
“你来的正好,新品没有,新的郎君倒是替你物色了好些个。”
金掌柜揶揄笑道,小芩无奈的瞪向她旁边的秦卿,后者假意看首饰花样,见小芩怨气太大,忙笑说道:“哎呀,就是看一下见见画像而已,走吧。”
说着对金掌柜使了个眼色,二人拖着不情不愿的小芩上了楼。
待一顿挑三拣四出来后已是临近傍晚,恰逢一年冬至,秦卿便吩咐今日早些闭店一同去秦府过冬至。
众人当然乐意,浩浩荡荡的坐了四辆马车往秦府而去。
回来前便派了底下的人回来通知厨房掌事的,是以一众人到秦府时瓜果饮子都已备好。
“夫人,晚宴已吩咐厨房做着了。”
秦卿由小芩扶着下了马车,掌管后厨的掌事婆子上前禀报道。
“嗯,今个儿不分主仆,你们忙完了也便一同来看看戏吧。”
秦卿颔首,一边走着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