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胳膊思索,想必那“主人”不仅势力大,而且在金都隐藏的很好,以至于连谢太尉都未曾发觉。
高宇看到谢付之的伤口后跪下,“公子让属下来保护你,属下办事不利,请二公子惩罚。”
谢付之扶起高宇,“我没事,今日要多谢你,我已经到了章州,你回去复命。”
高宇一脸自责,在谢付之的强烈要求下才三步一回头地带着众人走了。
这么大的动静,谢付之正犹豫要不要连夜赶路去章州刺史府,赵决猛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付之,我受伤了,需要休息。”
谢付之急忙问道,“殿下伤到哪里了?”
赵决伸出食指凑到谢付之眼前,“你看看,刚才那么多人打我一个,我毫无还手之力。”
毫无还手之力?一脚踏翻三四个叫毫无还手之力?谢付之仔细瞧了半天,手指确实破了一点皮!
林清儿也凑过来看了看,“谢大人,你不用管他,他以前在渭州的时候腿差点都断了也没见他吭一声,现在扮演起柔弱了!”
谢付之也想不管,奈何赵决像狗皮膏药扯都扯不下去,片刻,赵决撒开他的胳膊,搂过他的肩膀对林清儿道,“清儿,你不懂,以前没喊疼是因为付之不在身边,对着你和曹涛喊疼就是对牛弹琴。”
林清儿对着赵决龇牙咧嘴。
他们刚才惊醒了不少镇子上的人,刚开始只是屋内点起蜡烛从门缝里偷偷张望,高宇走后便大着胆子都从门缝里钻出来看。
此刻,这些人看到两个俊美男子举止亲昵,着实伤了他们的眼睛,叹着气走进屋子,把门拍得巨响。
谢付之受不了众人诡异的眼神,“殿下,下官扶你去休息。”说完红着脸拉起赵决飞奔进屋。吩咐曹涛让他们属下把所有屋子里和外面死了的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都拖到山上埋了,免得明天吓到镇子上的人。
进入驿店,那老头和另外几个衙役都躲在一口大缸里面,一个个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看到他们后连爬带滚地出来表示感谢,“谢大人,您这几个朋友真厉害,尤其是您夫君。”
赵决笑道,“见笑见笑。”
谢付之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只是继续拉着赵决往他们之前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写付之见曹涛让人把尸体都搬走了后立刻松开赵决,一把关上门,跑过去躺在床上扯开被子捂在头上一动不动。
无论赵决如何作妖都不理会,半晌,赵决终于消停,掀开被子与他睡到一处,手却非常不老实,在他身上乱摸了半宿,导致他一夜未眠。
次日,谢付之早早起来,顶着两个沙包大的黑眼圈坐在一楼等其他人。
先出来的的是齐双儿和郑叔,郑叔看到谢付之后倒是没有太惊讶,齐双儿飞奔下楼,用同情的目光盯着谢付之,走到他面前悄声说道,“公子,昱王殿下昨夜没有打你吧?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谢付之想到昨夜赵决不安分的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勉强摇摇头,打倒是没打,就是折磨人。
片刻,林清儿迷迷糊糊下楼,眯着眼抓起桌子上的包子吃了起来,一回头,看见他后嘴角都快翘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了。
过了好半天,曹涛与赵决下楼。
他们吃完东西后重新出发,一出门,一个穿着地方官服的男子带着几名随从站在门前,那男子看起来仪表堂堂,颇有几分王者风范。见到谢付之等人出来后立即跪下行礼,“下官是通县知县陈澜,下官有罪,不知谢大人昨夜到此,没有保护好派人保护你们,险些糟了贼人陷害。”
谢付之扶起那人,“陈大人请起,我等已无事,多谢陈大人来此处迎接我等。”
陈澜目视着谢付之,彬彬有礼道,“虽然此处已经是章州地界,但距离刺史府还有许多路程,下官怕还有贼人,护送大人去刺史府可好。”
谢付之仔细看了陈澜后面几个人,各个身强体壮,看来是有备而来,“那就多谢陈大人。”
这时,赵决上前一步,挤到二人中间,皮笑肉不笑道,“陈大人看着就与众不同,练过武吧?”
陈澜打量了一眼赵决,“是,下官幼时跟着家父学习过一段时间,不知这位大人是?”
赵决回道,“我是谢大人半路上捡的,他看我在路上差点饿死,又垂涎我的美色,就让我做了他夫君。”
原来是吃醋了
陈澜顿时瞪大眼睛。
谢付之连咳几声缓解尴尬,把赵决拉到身后,浅浅一笑,“陈大人不要见怪,他是我属下,性子活跃,喜欢开玩笑。”
陈澜微微张着嘴巴点头,看不出怎么想的,只是平静的回答,“原来如此。”
随即,陈澜带人骑马走在前面带路,其他人按部就班,谢付之先上马车,见赵决跟着上来后一把拉住赵决的衣领将他扯过了过来,怒道,“殿下,下官当您是朋友,以后不要在外面胡说了。”
赵决顺水推舟俯下身,双手抚摸着谢付之的脸颊,亲昵地看着他,“付之,我是胡说吗?你不也钟情于我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娶我的。”
谢付之自从知道了赵决来章州不是为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赵决是个万花丛中过,每片都要沾的花花公子,关键还是个男子,就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故意手撑着后面的凳子,扬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眼含深情,语气温柔地看着赵决,“殿下,下官要是娶了您,您的那些莺莺燕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