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再难以忍耐,示意跟随在后的思南原地等待,便独自策马朝着河边的一人一马而去。
马蹄声惊动了颜知,他回头看见来人,脸色当即变了,稳稳站住脚跟,拉着马儿,恭顺地低下头。
“吁——”赵珩在他跟前勒停。
马儿见人奔袭而来有些躁动,颜知赶紧拉稳了缰绳,然后一揖:“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赵珩高坐马背上,只能看见颜知低着头的颅顶,看不见他的脸,于是便翻身下了马,朝他走近了几步,“颜爱卿,许久不见。”
“回陛下,臣身体尚未康复,故而早朝告假……”
同样是后退几步,颜知脸上的神情却不似方才对待马儿那般,眼神已维持不了镇定了。
他牵着的马儿似乎也通人性,看出他的异样来,在原地不安的踏着马步。
赵珩却假装看不见他慌乱,牵着马越走越近。
颜知见他朝着自己抬手,整个人僵住,好在赵珩只是摸了摸他侧后方马儿的鼻梁。
他倒是擅长安抚马,只是摸了几下,马儿便不再不安踏步,顺服地垂下了大脑袋。
“颜爱卿是不会骑马么?”
“回陛下,臣不曾学过。”
“朕教爱卿?简单得很。”
颜知颤颤道:“臣、臣……尚未康复,身体虚弱……”
“诶,那又何妨。骑马耗不了多少体力。”
赵珩再次抬手,这一次他不再回避,稳稳的抓住了颜知的手肘,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马侧。
颜知脚下抗拒,却再一次感受到赵珩那惊人的手劲,自己那几分不情愿根本敌不过他的执着,被生生拽到赵珩那黑色的马左侧。
赵珩的马儿也莫名有种压人的气势,垂眼看着身侧的人,那眼神沉稳又深邃,和寻常马驹的亲和感完全不同。
颜知脸还绷着,里面却已是魂飞魄散,赵珩却安之若素地在他身后指导:“抬脚,踏上马镫。”
颜知知道赵珩对两人关系误解极深,如今看来,恐怕还有再续前缘的天真打算,这一脚踏上去,事情便不会简单结束了。
在意极了
颜知知道赵珩对两人关系误解极深,如今看来,只怕还有再续前缘的天真打算,这一脚踏上去,事情便不会简单结束了。
于是他挣开手肘,转身面朝赵珩,低着头道:“陛下不必在臣身上耗费心力。”
他这句说的模棱两可,既可以是说教学骑马,也可以是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