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年近七十的俞老板熬红了双眼。
第二天一早,惊惧不安的俞安乐就被送到了卫铭家里。
摸着自己青紫的手背,俞安乐看向卫铭的眼里有一丝迷茫,“昨晚,有个女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母胎单身
裕华区的大平层里,俞老板端着一杯浓茶坐着,静静等着几位天师的到来。
他到底年纪大了,熬了一夜后脸色带着灰败,助理端上来的早点再如何可口,他也毫无胃口。
被卫铭称作马师叔的马同和道长一进门,见他这样便关切地拱拱手:“福寿无量天尊,您可得保重身体。”
俞老板苦笑,“我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只是。。。”
因爱而生怖,再强大的人有了软肋也要软弱片刻,马同和道长点头,他从袖袋中摸了一个小香囊出来递给俞老板,“提提神。”
怕天师身上的能量影响俞家祖荫的效果,因此前一晚俞安乐归家,并没有天师在场。
此时众天师坐定后,助理将俞安乐卧室的监控播放出来。
不但没解决,反而更凶了。
迁坟这事是五朝观主导的,他们当然应该为此负责。
卫铭的师傅卫修诚站起身在屋内踩了几个点走了一圈,又拿出一粒丹丸扣在舌底,闭目静心凝神,片刻后他肯定道:“祖荫效果很好,应当是出了别的变故。”
“潜意识对身体影响变小了。”青禾观的邬师叔指了指监控暂停画面里,俞安乐用手背猛地击打窗户,明明应该很痛,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在座各位都听懂了,只有俞老板不明所以。
“就是离魂症状变严重,意识对身体的掌控变弱。”马师叔低声为俞老板解释,他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说法:“他的神魂不知道被什么吸引,在逐渐脱离肉丨体,没办法停止这个过程的话,他会变成植物人。”
俞老板猛吸一口气,“不是卜过说没有恶意?”
一想到安乐,他实实在在爱护了这么多年的眼珠子,会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毫无知觉,毫无生气,他就控制不住咬紧了牙关。
他想强撑着自己,但还是撑不住狼狈地低下头,声音带了一丝哽意,“求您想想办法。。。他还小。。。”
二十岁,才二十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直坐在俞老板身后的万能助理眉眼微动,俞总可能是累过头,也可能是情绪波动过大,开会都没办法理智地抓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