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也梦到了,梦到一场大火。
梦到了被囚困于火中的美丽女孩转身一变成了乔雨,乔雨在火中凄厉求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烧成灰烬。
像是一场报应,也像是一场祭祀狂欢。
我被这梦折磨地几近疯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话给我的暗示,还是真的血缘心有灵犀。
因为夜里睡不好,白天我总是要沉睡许久,所以,当舅舅来看我的时候,我也只是和他聊了几句就耐不住困意来袭。
舅舅好像大声叫了我几声,急促地想要说什么,我架不住沉重的眼皮,模糊中似乎听到了一句“和她离婚!”
等我再次醒来,赫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地上一滩血,舅舅躺在地上喘着气,手死死地压着漏着血的脖子,安心衣衫不整,身上好多明显的伤痕,她双手紧紧抱着自己,浑身抖若筛糠。
而地上,一把沾着血的水果刀泛着光。
“这……怎么了?”
我问出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安心呜地一声跑过来,抱着我,大声哭了起来,“舅舅,他是个禽兽!”
“她说谎!”
舅舅被伤了喉咙,才说两个字就呛地说不出字来。
我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目前情况紧急,我只好先打了急救电话,待舅舅被抬上救护车,我才问安心事情的经过。
安心说,舅舅早就对她心怀不轨,她把手机短信翻出来给我看,我才现舅舅竟给安心威胁和暧昧的短信。
“今天他根本不是来看你的,你病了,他看我没了依靠,就来欺负我。”
安心哭地撕心裂肺,“我既答应了爸爸和你,就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看顾好这个家。老公,如果舅舅真的出事了,我去坐牢,你……你一定不能相信任何人,照顾好儿子。”
我怒火中烧,知道舅舅以前就喜欢玩,却没想到他把主意打到了安心身上。
当即,我就让安心开车送我去医院,只要舅舅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饶过他。
去的时候,舅妈他们都在,都是在质问安心,到底是谁伤了我舅舅。
我自然知道安心接任我的工作,引起了舅舅一家不满,所以什么都没说,只在手术室开门的那一刹那,听到医生说,病人失血过多,让我们进去说最后几句话。
我推着轮椅进去了,舅舅一双眼睛半眯着,脸色暗淡。
我凑近他嘴边,听到他低沉的说话声。
“画,画……”
气息已失,我耳边嗡嗡作响,舅妈他们围在边上痛哭失声。
舅舅走了,舅妈哭着要找安心麻烦,“是你,都是因为你,他最近因为你早出晚归,天天三魂丢了七魄,是因为去见你是不是?到底是为什么?生了什么?”
我心里更加确定,舅舅果然本性难移。
安心推着我离开了,我知道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上门的。
我焦虑难安,我已经高位截瘫,安心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她是孩子的妈妈,承担着照顾一家老小的责任,这段时间她对我关爱照顾,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了,我不能让安心坐牢!
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