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廉兮神情深沉,双手环胸,点一下头。“久仰。”态度不热不冷,却令人尴尬。
达遣僵硬一笑,收回探在半空的右手。
一阵无声无语,男人们拿起各自的饮料喝。
后飞云和虎千风、圣徒走到面包店。虎千风指着临街的遮阳棚咖啡座。“在那里。飞云阿姨,你自己过去,我要回家换衣服,去浮潜……”说着,他跑进面包店隔壁的民宅,溜个无影无踪。他的“兄弟”圣徒则闻香窜向面包店,在男人围坐的圆桌下找到舒服的位子。
就在圣徒窝的地方,后飞云看到皇廉兮高大的背影。她快步走过去。“大哥、二哥!”惊讶地发现遮阳棚下、逆光处藏了好几个人。“达遣?你怎么也来了……”这语气似乎不是欢迎。
“坐下吧,飞云。”虎大将往旁边挪,空出自己的位子给她。
后飞云道了谢,坐在皇廉兮身边。
“还没吃早餐吧,飞云?”达遣温柔看着她。
后飞云微微颦眉,随手拿了杯子,很快地喝下一口茶。
“飞云,那是廉兮的。”后理帆皱眉。
后飞云的眸光闪了一闪,依旧拿着杯子,转头看向皇廉兮。想道歉,结果却说:“很好喝的茶——”嗓音乍停。天啊,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喜欢就好。”皇廉兮态度自然地执起白瓷茶壶,往她手中的杯子倒茶,瞧见杯缘那淡淡唇印,似乎与他刚刚衔的地方重叠?“飞云,杯子放低。”他想确定。
后飞云对上他的眼,赶紧摆低茶杯,静静盯着他倒茶的神情。
后理帆开口说:“你打算把帆船赔给廉兮,是吗——”
“我已经赔给他了。”后飞云答得飞快,美眸望向兄长。
后理帆皱眉。“你这回麻烦大了,飞云……”
“我知道——”
“我想你不知道。”后尹帆发出嗓音。“那艘帆船并不完全是你自己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妹妹心飞了。
后飞云表情一诧。“那当然是我的——”
“有一半是我的。”达遣嗓音徐缓地传开。“那是你父亲给我们的订婚礼物——”
什么?!隐约一阵瓷器碰撞声。
“这可精采了,”虎大将扬笑,看着达遣。“原来你是飞云的未婚夫啊!怎么不早说呢——我是飞云的帆船老师啦,我们一家亲、一家亲……”他站了起来,热络地抓住达遣的手,拉着、握着。“以后你们生小孩,一定要找我当教父。哈哈哈……”
“tir老师……”后飞云伸手扯拉虎大将的衣袖。“你别这样,我没——”
啪地一声,皇廉兮猛然站起。所有眼睛看向他。“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平稳无起伏地说完,他移开椅子,走出遮阳棚。
“廉兮……”后飞云唤他。
皇廉兮回头了,却是叫:“圣徒。”
那大狼叼了块面包,跑向皇廉兮。
后飞云看着他们远离珍珠街。风吹过她眉心深锁的美颜。
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他无须坐在那儿听!也是的,他很忙,有一间被撞毁的酒馆急待重建,一串与深海潜水相关的秘密事业不能不管……有时,更得贯注心神做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