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乳房饱满发烫,渴望着被触摸,被撩拨,被吸吮。
丝质衣服紧裹着她,她觉得浑身发热。
汗水从脖子上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告诉我,”他说,弗兰卡在他的抚摸下骚动不安,这让他觉得很兴奋,他从她的身后观察着她,他看见她两颊徘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像是期待着什么。
她的情欲泛滥得让他有些吃惊。
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她,看着她的反应,但没想到这个女孩竟如此冲动。
“够了。”他突然说道,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去。
“这是为什么……怎么了?”她睁开了眼睛,困惑不解,茫然若失。
“够了,你的感觉已经过头了,你还没有真正把握韩德尔《水之韵》的真谛。”他背对她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墙上的油画。
她默默地盯着他,没有发泄出来的情欲撕扯着她,在她两腿之间冲撞着,搏动着,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话,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嗯,你有没有学到点什么?你应该可以从回想中学到点东西。”他随口说道。
她渐渐地缓过神来,仔细揣摩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和他抽回手去而产生的失落感。
“我的身体是小提琴。”她慢慢地说。
“那么你的手呢?”
她知道他所期望的答案。是他的手触摸着她,拨弄着她,像琴弓一样,而她则是一把他弹奏的小提琴。
“手是琴弓,”她说道,故意模两可。他点点头,显然对她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韩德尔呢?”
她狂乱地想着,韩德尔的《水之韵》,出版于一七四0年,可能是为泰晤士河上的一次皇室旅行而创作的。
这曲子和她体内正在退却的火热的欲流有什么关系?
“韩德尔的作品不是矫揉造作的。”她答道。
“好的,我今晚将做出最后的决定。你该上床了,好好睡上一觉,你住在楼梯顶头的『绿屋』里。如果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麦迪。”
“但是我……”她还想说什么,可已经太迟了。
米卡早就走掉了。
她晃晃悠悠地起来,扶着桌子支撑住身体。
她心里觉得迷迷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渐渐平静,她感到很疲惫,又觉得很兴奋。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来到大厅里。
摸着楼梯的栏杆,她扶着栏杆慢慢往上走,她的房间似乎特别遥远,过了好久才到,她用颤抖的手关上房门,一头瘫倒在床上。
“怎么样?”
塞雷娜的声音让米卡吃了一惊,他正在倒酒,一紧张手中的酒在了红木餐具上,他赶紧把酒污擦干净,然后接着把酒倒完。
他叹了口气,又拿了只高脚酒杯。
“喝一杯吗,塞雷娜?”他问道。
“那就来点吧,亲爱的,怎么样?”她的声音提高了,充满了期待。
他故意背对着她,又倒了些酒,这酒是按照复杂的科学配方调制好的,浓度恰到好处。
她坐在松软的沙发里,笑了笑又说:“怎么样?”
“塞雷娜,”她的名字足以使他平静下来,他又在心底轻声喊了一遍,刚才突如其来的焦躁不安稍稍平复了些。
“塞雷娜……也许你是正确的。”
“那当然,亲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惊讶呢?”她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她弹奏得有点拘谨。”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能听得出她有些放不开,拘泥于乐谱,不过她的身体能应和音乐的旋律,你一定要听听那张CD。”
“我会的,”塞雷娜答应着,微笑仍挂在嘴角上,“不过你是否有什么打算,有什么计划?”
“《水之韵》”他说着,终于转过身来,向她走去,手里端着为她倒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