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冷哼一声,冰冷的眼光扫视沈时薇和谢禹辰一眼愤然离去。
“还能走吗?要不我派人送你回驿站”
大堂上众人散去,沈时薇同样被送回驿站。
因为伤势的原因,沈时薇无法立即动身,于是又在清水县耽误了一周时间。
国师先行离去,谢禹辰随意找了个借口在清水县停留一阵。
原主的父母倒是来找过她几次,无非是以为她攀上谢禹辰这个高枝,说些“养育之恩大于天,以后不能忘本”之类的话,起初看在原主的情分上,沈时薇还见了几面,可原主那对父母见沈时薇好说话,觉得能拿捏她,每日一大早便上门来混吃混喝要银子,后来她干脆关起门躲起来不见。
那对父母见状,在门口插着腰骂了几个时辰,说什么“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小畜生,不孝顺的贱蹄子、以后要遭天打雷劈的”之类的话,见驿站门口的人都不搭理他们,于是自讨没趣回家去了。
大雨连着下了五天,这几天才稍微有停下来的趋势,沈时薇躺在软榻上,身上盖了件薄毯,刚看了一个时辰的书,而今稍有困倦,打了个呵欠,手绢抛书,不觉沉沉睡去。
“吱呀。”
沈时薇被这声音惊动,困倦被一下子驱散,强忍着痛从床上起身。
“陛下要见姑娘。”
照顾沈时薇的婢女进来福了福身子道。
婢女名叫寒春,年龄也才十三岁,因为家中养不起被卖给人贩子,前些日子被谢禹辰买下,调教一日后让她这些日子照顾沈时薇。
“扶我过去。”
沈时薇扶着床榻起身道,寒春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陛下正在外面等着。”
寒春说话的功夫,谢禹辰已经从外面进来。
“寒春,你先出去在门外守着。”
小姑娘颇有些担心看了看沈时薇,见对方朝她点点头,于是走出去将门带上。
“这次多谢你了,欠你的银子我会想办法还。”沈时薇虚弱道。
“你到底是谁?”
谢禹辰走到床边,眼神探究。
前去查沈招娣的人已经回来,眼前这个沈招娣跟他查到的那个沈招娣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陛下是怀疑民女了吗?”
沈时薇低下头问道,并不感到意外,她的异常行为迟早有暴露那的那一天,沈时薇早已做好暴露的准备。
“我的船上不可能有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谢禹辰在床榻边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句满是认真之色:“我查到的沈招娣长期受继母打压,父亲还不管不问,是一个唯唯诺诺、胆子很小的人,而你完全不是。”
他的目光逐渐灼热,里面带有一丝好奇,定定的看着这个突然闯入她生活奇怪女人。
他承认,这小丫头的表现出来的不同寻常让他心中生出些许少年的悸动。
“我可以当做陛下是在夸我吗?”
沈时薇笑了笑问道。
“当然,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