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随一路拉着温之皎往走到了僻静处的走廊处,他的脚步很快,握着她的手有些颤抖,也有些冷。她实在有些不太懂,为什么他显得那么惊恐与难过,当他终于停下步伐时,又再次将她搂到怀里。
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脑袋,像是在确定她的存在似的,脸蹭来蹭去。”
“嗷疼疼疼!”温随动弹来动弹去,温之皎脑袋后的卷毛便被他的衬衫袖口勾住,疼得她叫了声,又握拳擂他肩膀,“松!开!疼!”
温随被她捶得一口气没喘上来,但立刻端着手不动了,另只手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给她解。由于缠住的是脑袋后的发丝,温之皎一时间只能闷在他胸口里,感受着他衣料摩挲着脸。
他穿得并不多,心脏的跳动与胸膛的温度透过衬衣浸染着温之皎的脸颊,她别着脑袋想透气,可仍觉得体温与呼吸的热气缠绕在一起,热意熏得她脸发红。
温随的手指在她发丝动来动去,臂弯的衣料时不时摩挲过她的耳朵,她的肩膀松动了下,只觉得汗毛倒数,背后起了一层层颤栗。
温之皎有些不满,“快点啊!还没好吗?”
温随的手指顿了下,又继续玩着她的头发,食指绕着她的发丝,轻轻扯了下,她立刻跳脚大喊:“温随!你动作轻点!”
他低下头,很快便看到她有些发红的脸。她总是怕冷又怕热,这才几分钟,便被捂得起了微汗,鼻尖挂着细密的汗珠。
温随的卷发垂在额前,眼睛弯起来,喉咙里发出了有些低沉的笑声,“动作轻点不是更折磨。”
“
温之皎蹙着眉头,“反了你了,敢跟我开黄腔!”
“我没有啊,”温随咬了下下唇,又闷闷笑起来,“好吧,但有什么不可以呢?江远丞都那样了。”
“你给我,你,你给我等着!”温之皎气得有点找不到话,咬着牙,狠狠将他一推,一小撮头发因这动作被硬生生扯下。
“嗷嗷嗷!”
她皱成一团,一边掉眼泪一边搓头皮。
一抬眼,便看见温随心疼地捻起他袖口上缠绕的几根头发,她低着头冲过去撞他胸口。
“啊——咳咳咳!”
温随一时不察,直觉胸口一痛,巨大的力道将他撞得踉跄几步,他剧烈咳嗽起来。温之皎也一边搓了下额头,踮起脚拽他头发,“你再说一句试试!”
温随被拽得直弯腰,却忍不住咧开嘴笑,反复求饶,“我错了,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我就是觉得,疼疼疼……烫头烫太久了,头发可脆了!”
温之皎闻言这才松手,却还是两手伸进他头发里乱搓一点,又听见他闷哼了声,脑袋居然又直接倒她肩上了。温之皎耸了下肩膀,“起开,别这么粘人。”
“不要,难受。”他声音沙哑了些,好几秒,才道:“姐,我们回去吧……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刚刚……不对,是昨晚,江家的人找我们了。他们说了很多很多,说要把你带走
,说我们不能再见你,只能每周收到一些照片和视频之类的……”()
为什么,他们可以那么高高在上呢?温随的唇贴着她的脸,眼睛直勾勾地看她的耳朵,银色的流苏耳环,摇曳在发丝中。他道:江远丞是,江临琛是,还有刚刚那个人也是≈hellip;≈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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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把手从头发里拿出来,竟很有些感触,只是拍皮球一样拍他脑袋,“可能因为他们真的很有钱吧。”
她轻声嘟囔道:“要不然我才不会跟江远丞在一起。”
但谁知道江远丞那么疯,而江家又那么恐怖。为什么就没有又有钱,精神正常,爱她,还能什么都听她的人呢?
温随笑了起来,“我们也会有钱的。”
“别做梦了,小废物。”温之皎拍他脑袋的手挪到了他脸上,又拍了拍,“不过我也想回去,这里太恐怖了。”
温随怔了下,黑葡萄似的眼睛里亮了亮,“真的吗?什么时候?就这几天吧?我跟你说,家附近开了家新馆子,那家的松鼠鳜鱼特别酸!还有我们家里承包的小果园也——”
“好了好了别啰嗦了!”温之皎扯他的脸,他像是觉得疼,却还是笑得十分灿烂。她掐着他的脸颊肉,“等我办完大事!”
温随眼睛湿漉漉的,“什么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