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绯红着脸掩饰:“嗯……他去开会。”
“那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啊?”
向前直接炸,差点就脱口而出,早点知道,她也不来了。
向南下意识地看了邓海洋一眼,然后摸了摸向前的胳膊,算是安慰她:“他临时有事也是经常的事。他不来正好,我们一家人也难得聚聚。我也好久没见大姐夫、二姐夫了。”
向前顺着向南的眼神,也瞥了邓海洋一眼,他看起来正盯着电视嗑瓜子,但耳朵估计是支棱着的,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
“哦,是是是。”向前会意,忙又刻意摆出笑容道,“一家人难得聚聚。那咱们就吃饭吧。左左右右估计也饿了。”
随即,向前朗声吆喝正在地毯上玩的双胞胎去洗手吃饭。
这时,高平个白目的,也不知是脑子里缺的是哪根筋,竟然莫名其妙地把那瓶轻井泽“咚!”地一声,扽在桌上!
向前正在给右右挽衣袖,听见动静,直接被高平这个蠢材给惊着了!
这时,邓海洋已经坐在桌上了。
向前心急如焚地盯着那瓶酒,恨不能酒桌上上酒也能有个撤回功能。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向前估计直接就跟高平飙了!你不长眼睛,难道还不长心吗?!
向南也正在帮忙给左左挽衣袖,见状,抬眼看了大姐一眼,只见她脸都绿了。
于是她马上情商高地劝阻高平开酒道:“大姐夫,快把你带的好酒收起来!大家都开车来的,你这是要害我们吶?”
“谁开车来的啊?”
高平并不知道这瓶酒的价值,还杵在那里嚷嚷。
“小妹你不司机接送嘛?二姐夫坐地铁来的。我们回去向前开。”
他见的世面少,在他眼里,这瓶酒和张裕干红并没有什么区别。
邓海洋的智商和高平不分伯仲,但究竟浸淫了多年的职场,又当了几年高管,眼界自然高出许多。
他轻轻把有酒年份的那一面包装转了过来,然后讶异地抬眼去看向前和向南。
向前都快尴尬死了!
总不能因为江宏斌没来,就把带来的酒再揣回去吧?
那邓海洋怎么办?
他肯定会戳脊梁骨,觉得向前这个大姐待人有亲疏,看人下菜碟。
好在邓海洋并没有这么想。
他本就怀疑老丈人攒这个周末局的合理性,这会子看情势,也猜出了七八分。
于是邓海洋主动把酒拿地上的纸袋儿给装好,又拍了拍高平的肩膀道:“大姐夫,可快别闹了!我这和向中正忙着造人呢!你可不能杯酒释兵权,坏了我们家的千秋大计。”
听他这么说,向前和向南同时松了口气。
向南愧疚,没能把江宏斌抓来。
向前更愧疚,为了单生意,一家人在一起酒都不能好好喝,还得耍心计。
谁让酒是柴进的呢?
不见兔子不撒鹰,向南倒不是舍不得一瓶好酒,而是回去没法跟柴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