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起初以为程胭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明明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的思绪却依旧天马行空。
都开始思考程胭梦里说的话,他回答了之后,等她醒来是否会记住。
但很快他就知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些。
程胭不过是觉着冷了,才愈发的凑近。
越洹:“……”
她睡得安稳,可自己却罕见的失眠,越洹见不得程胭这般的舒坦,他伸出手想要往她额头上戳去。
手指却最终轻柔的落在她脸颊上,以指为梳,将她脸颊上的碎发尽数归拢至耳后。
“睡得可真好。”
越洹轻声嘀咕了几句。
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轻巧,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她的身上。
夜晚还有些冷。
程胭靠的越来越近,越洹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快些睡觉,莫闹。”
程胭无知无觉。
卧房里很安静,好似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他发现,程胭的胆子倒是渐渐的大了起来,以前恨不得离他几仗远。
如今却
而他自己也渐渐变得不一样,做了许多从前不会做的事情,也说了许多从前不会说的话。
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越洹哑然失笑。
他安然的闭上眼睛,敛下所有的思绪,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
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翌日。
方钟早早的在廊下等候着,更夫已经打过更,但越洹还没有起身。
方钟很是担心。
不住的踱步。
只是时间不等人,他唯有硬着头皮喊人,“世子,世子。”
方钟喊了几声,里头还是没有动静,他心急如焚,正想着再大点声。
房门从里头被打开。
越洹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方钟把头埋得深深的,“世子,该是时候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