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容。”太上皇郑重地说道:“怎么,林丫头想亲自谢谢他?”“是的,太上皇。”黛玉平静地说道:“永公子如此用心对待,当然值得玉儿亲自道谢。”“好极了,对用心的人,就用心去回报,难得,懂得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太上皇意味深长地捋着胡须,点头赞道:“那就如你所愿,孤让他晚饭后过去见你。”“谢太上皇。”黛玉满心欢喜地回答道。王公公站在太上皇旁边,也是不住地点头,满脸的笑意。林如海看着太上皇和王公公笑得恣意,不禁感到奇怪,又看看自家女儿,总觉得有些不妥。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黛玉在晚膳后换上了一袭素雅的白色长裙,宛如月光下的仙子,清丽脱俗。她轻移莲步,提前来到了院子中央那座精致的六角亭中,静候着永容公子的到来。亭内,石桌上的几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出四周竹影婆娑,更添几分静谧与雅致。黛玉轻轻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枝刚刚从园中摘下的白玉兰,时不时地凑近挺翘的鼻端,阵阵幽香沁人心脾。她的眼神时而飘向远方,时而低头沉思,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味着往日的点点滴滴。在古代社会,男女之间的交往有着严格的界限,自幼年起便遵循“七岁不同席”的礼制,以示庄重与端方。因此,黛玉才选择在庭院中的六角亭里接待永容,这里不仅风景宜人,更是一个既公开又不失私密的空间。六角亭四周环绕着翠竹与奇石,亭内摆设精致,几案上常放着一两册诗词集,偶尔还能见到几朵从院中摘下的鲜花点缀其间。这样的安排不仅符合当时的礼仪规范,也巧妙地避免了任何可能引发闲言碎语的场合,彰显出黛玉的细腻与聪慧。夜风微凉,带着初春的清新与宁静,拂过她的面颊,令人心旷神怡。好在雪雁细心,为她穿上厚厚的冬衣,又披上暖和的斗篷。黛玉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既有期盼也有忐忑,这份复杂的情绪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既遥远又美丽。这时,雪雁上前轻声说道:“姑娘,永公子到了。”不一会儿,永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慢慢走到亭子前。黛玉站起身冲永容盈盈下拜,感激地说道:“玉儿多谢永公子为黛玉庆生,实在是有劳公子。”出于礼貌,黛玉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永公子是怎么知道三只鸽子识字的?又是如何训练鸽子的?什么时间训练的?这一切,都谜一样萦绕在黛玉心间。等待许久,黛玉都没有听到回声,刚想抬头,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姑娘不必多礼。”“王爷,怎么会是您?”黛玉听到不一样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不是永容,而是北静王!难道自己看错了,刚才走过来的明明就是永公子,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北静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会是本王?”这时,北静王噙着笑意,伸手往脸上一抹,瞬间,便变回了永容,再一抹,又变回了北静王。黛玉大惊失色,嘴巴几乎张成了一个圆形,颤声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永容公子就是北静王,还是北静王就是永容公子?这也太怪异了!北静王看到黛玉吃惊的表情,唯恐吓坏黛玉,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林姑娘别怕,永容就是北静王,北静王就是永容,只不过换了一张脸而已。”原来是同一个人,黛玉还以为有什么妖魔鬼怪呢!“哦,玉儿明白了,就是换了张脸皮,对吗?”黛玉的心跳稳定下来,好奇地问道:“为什么呢?如何做到的?”黛玉说完,陷入了沉思。永公子和北静王竟是同一个人,而永公子救过太上皇,北静王是王爷。一件件往事在脑海中飘过,黛玉迅速把所有事情用一条线串了起来。前因后果琢磨了一遍,黛玉心中渐渐明朗起来。她不由得脸颊微红,这个太上皇真是老谋深算、狡黠至极。先是编造了一个遇到抢劫,坠落悬崖失忆的故事,接着又说自己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与信任,顺利住进林府罢了。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这么多人合起伙来,给她挖了一个坑,要她跳了进去。黛玉想起之前那些看似无助的眼神和哀伤的表情,现在看来,无一不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她不禁暗自佩服对方的演技,竟能将每一个细节都演绎得如此逼真。然而,当真相大白时,这些伎俩终究还是无所遁形。黛玉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北静王看到黛玉的表情,明白黛玉已经知道太上皇的失忆是假装的。“林姑娘,父皇当日假装失忆,一开始只是担心姑娘年纪小,怕吓坏了姑娘,不敢为父皇诊治,并无恶意,还请姑娘不要介意。”北静王诚恳地说道。“那后来呢,太上皇的病明明已经好了,还不说出实情,还在骗我。”黛玉撅起小嘴,委屈地说道。“姑娘莫怪,后来是因为太上皇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担心姑娘生气,不知如何向姑娘解释,所以才拖了这么久。”北静王对父皇的所作所为也甚是无语,总不能说父皇就是孩子心性,骗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玩吧,无论怎么解释也是很牵强的。“今日太上皇遣我前来,一是给姑娘道个歉,还请姑娘不要计较,二是感谢姑娘令太上皇恢复健康,三是…”北静王讪讪地说道。“怎么,还有三?”黛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别一二三,四五六的了,我怎么会怪罪太上皇呢!”黛玉心想,也难怪太上皇不敢说出实话,毕竟自己才年仅七岁。再说,就是想怪罪,自己也没有那个胆啊!:()绛珠仙子化身黛玉,走上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