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瑜挣扎:“睡、睡觉,谁要睡觉,都不许睡……啊!”
他忽地喊了一声,一头栽到桌子上沉沉睡去。
准确来说,是晕了过去。
杨隐面色讶异:“这孩子,睡意来得真快,方才还在说话这便说睡就睡了。”
桌上还清醒的三人沉默的看着他打晕李怀瑜的动作。
阮玲玉不禁寒蝉,替李怀瑜感到脖子疼。
她有些不屑:“不是说跟我不醉不归吗,他这才喝了几杯就晕成这样。”
杨隐替李怀瑜说话道:“哈哈哈哈,怀瑜的酒量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半壶就倒。刚才还能说清楚话就不错了。”
阮玲玉“嘁”了一声:“回回菜回回喝,还扬言要喝倒我们,”她冲着李怀瑜喊了一声,“菜鸡!”
可惜,李怀瑜此刻是晕着,不是睡着,一点意识都没有。
贺溪亭摇摇头,独自斟满酒一饮而尽。
他们几人,皆是天资聪颖,然而天赋不能免于勤学。不努力上进,天资亦无所用。
今日是阮玲玉的接风宴,他便当未闻李怀瑜之言,姑且饶了他这次。
霁薇趴在何皎腿上,耳畔隐隐约约能听见众人的声音,只是酒劲上头,她困得意识模糊,把手垫在脸颊下面便失去了意识。
翌日清晨,晨雾薄薄升起,朝晖透过窗纸轻轻打进屋内。
灵巧可爱的雪白小兽趴在霁薇身旁,拽着她的一缕青丝压在身下熟睡着。
“呜呜——”
霁薇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拱着自己的背,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凄惨的叫声。
霁薇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她刚才梦见自己压死了一只雏鸟,正惊悸不已时,馒头突然跳到她的膝上,一双圆溜溜的葡萄大眼闪着泪光看着她。
“吓我一跳,还好,还好。”
待眼前事物逐渐清晰,霁薇抚上心口,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睡在我身后?”
霁薇双手捧起馒头,亲昵地蹭了蹭它的鼻尖。
“嗷呜——”
馒头伸出爪子碰了碰霁薇的脸颊,连连喊了好几声。
霁薇轻轻摇首,叹息一声。
昨日醉酒,并非她的本意。她原是想静观其变,默默观察桌上几人平日如何相处,日后更方便自己融入他们。
奈何没想到,阮玲玉竟比李怀瑜还要豪爽,拉着她连灌了好几碗。饶是度数再不高,也架不住她如此热情,霁薇不好回绝,一一陪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