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法子!”赫连震眼睛忽然亮起来,“明天就可以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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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意味着离魏明翰定下的日期还剩五天。
晨光射进禅房,凌双看着地上的影子,低喃:“不知不觉,来寺里叨扰两天了。”
小沙弥低着头,站在禅房门口:"凌施主,师父说……说您身体已经大好,不便继续在寺中打扰……"
"我知道了。"凌双轻声应道,目光平静,似是早有预料。
小沙弥偷偷抬眼看她,见她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去。
凌双看着窗外的竹影,伸手摸了摸那叠早已收拾妥当的衣裳被褥。她在寺中换洗的布衣也已叠得整整齐齐。这一切,都像是在等这一刻似的。
“大师救我性命,我却处处怀疑于他,换作是谁都会心生芥蒀。”凌双直起身,不再回看一眼,推门向外走去。
戒现正蹲在佛像前擦拭佛台,动作小心翼翼。凌双停下脚步,静静看了他一会,发现他的侧颜在宁静的晨光下显得格外柔和,轮廓分明,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与专注。
“戒现大师……”凌双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戒现缓缓起身,回过头来和她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含着太多的意味,有忌惮,也有内疚。
“大师待我如何,我都记在心里。多谢这些日子的照拂。”凌双真心说道,“大师救我性命,我却恩将仇报,实在惭愧。”
“你为查案而起疑心,本无对错。贫僧只盼,你离开后能寻得真相。”戒现转过身面对佛像,怕自己表情被她看了去。“若有一日想来诉说,寺门永远为你而开。”
凌双咬住嘴唇,"多谢大师。"她深深一揖,"后会有期。"
戒现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珍重。"
凌双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戒现依旧站在佛像前,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一天过得特别漫长,连戒德都注意到戒现的心不在焉,中午晒药材的时候,明明要晒黄芪,他却拿出了山药。
“师弟,那是山药!”戒德眼睛亮起来,终于被他抓到这个师弟的痛脚了!
戒现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药材,默默将山药放回去,换上黄芪。
"师弟今日怎么了?"戒德打趣,"从早上凌施主离开后,你一直魂不守舍。"
戒现头也不抬:"胡说什么。"
"我胡说?"戒德走近几步,压低声音,"那你解释解释,为何把药材晒到香炉上去了?"
戒现这才发现自己又把黄芪放错了地方,一时语塞。
戒德走近几步,语气平和:"虽说慈悲为怀是善事,但过分牵挂,也是执念。"
戒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况且……"戒德看了看香炉上被错放的黄芪,"你若继续这般心不在焉,只怕要误了寺中药材。"
戒现有些窘迫地将黄芪拿回来,诚心认错,"师兄说得是。是我一时失了方寸。"
"那施主离开时,可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