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信,连虞沉自己都不信。
毕竟他那条动态和云寻岚就是有关系——但关系不在于能不能近身跟随皇子殿下,只在于那句说完能让他难受一整天的“誓词”。
每每想到近卫军服役期有整整十年,他也许还得过这种日子过十年!虞沉就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报应啊。
真就是他不顾场合、口无遮拦的报应啊。
虞沉心情沉重,偏偏傅炎熙还在旁边絮絮叨叨:“你看你又不说话了,是因为被我戳中痛处说不出话了吗?”
“我是被你垃圾得说不出话。”虞沉用看废物的目光看了傅炎熙一眼,无语道,“就你那屁大点的耐受程度,让你去站你站得住?”
别看现在云寻岚周边围了很多oga,以他们在训练时承受的模拟威压强度来看,云寻岚如果释放出信息素威压,那么等级稍微低点的oga甚至都无法与他待在同一个宴厅内,不然会很难受。
而傅炎熙对云寻岚的信息素威压适应程度很差,属于高浓度一开立马就跪,跟被掐住了脖颈肉不能动弹的猫崽子一个吊样的水平,九个精锐近卫里就属他成绩最烂。
“我有什么办法?”
傅炎熙浑身上下嘴最硬,自己不行也不肯承认,还要拉踩虞沉:“三殿下的魅力谁顶得住?换你你也不行啊。”
虞沉挑眉:“我不行?”
“你就是不行,你行得了一时,也行不了一世,没有人可以永远顶得住三殿下。”傅炎熙一字一句强调道,“绝、对、没、有。”
虞沉说实话:“可我就是顶住了。”
傅炎熙却很坚持自己的看法:“你在硬撑罢了。”
男人最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行。
尤其是在云寻岚威压下最不行的傅炎熙说最行的他不行——还说了不止一次。
“我在硬撑?”
虞沉稀少的三分耐性彻底耗尽,冷笑一声道:“傅狗,爷真是被你整笑了,人不行就别怪路不平,搞不好叫三殿下身边那群oga去,他们都能站得个个比你直,个个比你顶。别到时候狄克长官看得忍不住去给他们颁个顶呱呱奖了,你还在这擦粉进棺材——死要面子。”
傅炎熙:“虞狗,你——”
虞沉:“是你爹。”
傅炎熙:“靠,我——”
虞沉:“是孙子。”
猪队友桂言还补了一刀:“等等?你们这辈分不对啊。”
傅炎熙立马质问桂言:“你到底哪边的?!”
“我当然是熙哥你这边的啊。”桂言立表忠心,“不过虞沉是什么品种的狗啊,攻击性这么强?”
傅炎熙反问他:“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他两边都沾,你说他是什么狗?”
“不管他是什么狗都算了吧……”桂言闻言却开始劝傅炎熙看开点,“熙哥,这么多年了,论狗叫和咬人,咱都不是他的对手。”
傅炎熙:“?”
你是怎么做到一句话骂了三个人是狗的?
“论什么你们都不是我对手,哦,当个垃圾废物除外。”很显然,论无差别攻击还是虞沉更胜一筹,“桂言,傅炎熙这方面强你太多,但这也没办法,毕竟他是天赋型选手,你是该好好自卑一下的。”
虞沉话里一个脏字不带,却句句杀人诛心,桂言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吱一声,他感觉今天这情况不打起来是收不了场了,结果出乎他意料是,傅炎熙听完竟没发表任何意见,甚至连原本气到急促的呼吸都平顺了不少。
桂言觉得这极度不正常:“熙哥,你今天咋这么快就认输了?”
他是真欠骂,要不傅炎熙怎么会质疑他是虞沉派来的卧底呢?原先战火烧正烈时他急着浇水却浇不到正处,现在歇战了他又不甘和平要去拱火:“你都还没挨打呢。”
傅炎熙没功夫计较桂言的二五仔言论,挺直腰板目不斜视道:“等会儿再打,现在先别说话,三殿下看我们了。”
桂言赶紧闭嘴息声,摆出自己最帅的一个姿势。
虞沉也抿紧了唇,蓝眸深深凝望着不远处身穿白金礼服的银发alpha,事实上他的目光从头至尾都没离开过青年,毕竟这是所有近卫今晚的职责——绝不能让三殿下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他们必须得像呵护一朵艰难破土的幼芽,将所有的、眷念和都目光投注在它身上。
可是青年的目光却很少会转向他们。
虞沉只看到他在对那群oga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