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吕慈说着了一眼6谨,“就好像打你那样!”
6谨怒视吕慈:“你不一样?”
吕慈回怼:“哪里一样了?我和张师兄比试的时候,他两只袖子都卷起来了!”
“啊……这有什么区别嘛?”
……
吕仁默默拉远自己与6谨和愚蠢弟弟之间的距离。
“风天养,你个丢人现眼的小畜生,你赶紧给我下来!”
风天养的长辈怒喝道,比试时开坛做法,这像什么话,太不择手段了,他这个当师父的,丢不起这个人。
“风兄,别动怒,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很正常的!”6谨的父亲6宣说道。
随后6宣看向张静清:“天师,您怎么看?”
“既然我那孽徒都答应了,照做便是!”张静清沉声道。
左若童端起一盏茶:“这场比试,越来越有意思了!”
演武场上,在一群小鬼井然有序的摆弄下,法坛很快搭设好。
风天养立于一供桌前,手持两把师刀,身穿巫师法袍,脸戴夜叉般的傩面具,抬手施展凉山巫咒,同时脚踏禹步,口诵真言,手中两把师刀高举头顶,刀刃交击划拉。
“叮叮叮”的声音伴随着刀刃交击时出的刺耳摩擦声,巫道一脉的诡谲的作法开始了。
张之维把目光放在风天养手中那叫师刀的法器上。师刀,又称铃刀、响刀,是满、壮、苗、瑶、侗、土家、汉等族摇击体鸣乐器。满语称哈马刀,东北称萨满刀。
这种刀的刀背、刀尖,刀柄,分别钻有若干小孔,小孔里穿着三至五枚串连起来的小铁环,所以舞动起来,会出叮铃铃的声音。
像道家作法,一般是不搞这种东西的,大多是桃木剑或者七星法剑。
一般的作法,用桃木剑就够了,如果是很盛大的法事,需要成百上千人一起作法的那种,道家往往会请出镇派的七星法剑来施展。
这种镇派法剑,龙虎山就有一把,是祖天师张道陵传下的天师三宝中的三五雌雄斩邪剑,此剑已经在道场里供奉蕴养了近两千年。
至于这柄法剑的真容,张之维也没见过,龙虎山不到生死存亡之际,此宝是不会被请出来的。
很快,一刻钟要到头了。
风天养的做法也已经接近尾声,恐怖压抑的气氛席卷了周遭,不止是演武场,整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叮叮叮……”
师刀出的铃铛声,空灵、单调、没有任何的韵律却又直入人心,每一次敲击都带起空气的共振,耳膜、头皮、乃至深入骨头,随着那铃铛声跃动、颤鸣。
风天养脸上的那张夜叉般的傩面具,也愈的狰狞,他起舞的动作也越来越浮夸,越来抽象,如同画面抽帧一般的诡异。
“来了吗?又是那种媒介的感觉,请下坛天兵降临,也会从那个媒介借道吗?”张之维心里自语。
一抬头,只见天空中凭空绽放了很多密集的血痕。
风天养高举师刀,对着张之维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