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监军,要不要等等。。。”
一个士兵有心想劝,虽然他们也不爽这些人很久了,可真将人杀了怎么向那太监交代?
“让开。”
西川军士兵摄于王继恩,可他张咏不怕,一把将人推开,张咏顺手拔出这人的佩剑:“你们不敢动手,我来!”
眼看张咏一步步逼近,刀疤脸终于慌了,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是她、是她勾引在先,对!就是她勾引我!!大人,大人我冤枉!”
“你不能杀我!”
“刷——”
利剑封喉,刀疤脸带着满脸惊恐和不甘缓缓倒地。
“。。。王。。。王将、将军。。。不会放、放过你的。。。”
一把丢开长剑,张咏摸了摸飞溅在唇边的一滴血,轻声道:“下去问问阎王,看我能活到几时。”
咕噜上涌的鲜血自口中曰曰流淌,不过片刻地上的人便没了声息。
底下静默了片刻,爆发出阵阵叫好。
“杀得好!”
“呸、让你糟蹋妇人。”
“这人谁啊?”
“这是张大人,是好人,是他放了我们!”刚刚出声指认的女子解释起来。
“先前我目睹他强抢民女出言制止,被他的同伴给抓起来,安了个乱民的名头,要将我下狱,若不是张大人,我怕是早死了。”
刚被人强行拉走的少年,又折返回来,见罪魁祸首已然伏诛,跪地失声痛哭。
“唉,也是可怜人,他嫂子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听说以前还是个有钱人家。”
女子摇摇头,这世道,命比草贱。
。。。
张咏坐了回去,随手一指:“你,出来。”
被指着的人拼命摇头,一步步向后退去,两个兵士不由分说的将人拎了出来。
“除了当街强抢百姓,可有伤人?”张咏的语气称得上温和,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不、不不、大人我没有!真没有!”
张咏扭头问百姓:“他有没有伤人?”
底下没人指认,只有刚刚那个被抢的苦主说他抢了自家钱财。
“既然如此,鞭十下,曝一日。”他语气里竟然还带着些可惜。
士兵们麻溜的将人吊起来,收刮了他身上的所有钱财还给苦主,而后狠狠的抽了十鞭。
惨叫声传出去很远很远,抽完之后将人绑在一旁的柱子上,暴晒一日。
苦主拿着钱数了一遍又一遍,颤巍巍的将多出来的两百多文钱塞给了一旁的士兵。
张咏手指轻抬,指向被捆住的士兵:“下一个。”
半日下来,死得多活的少。
等王继恩接到通知赶到刑场时,已经是血流满地,一具具没有头颅的尸体被挂上墙头。
围观的百姓欢呼声震天,王继恩看着张咏,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