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科在我母亲出殡的那一日也来了,他帮我给我母亲抬棺材,还陪我守了一天的灵。
来往的亲戚朋友很少,但我还是把整个丧事办得很大。生前母亲就受尽了委屈,死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丢她的面子。
丧队的车发的烟我全都买的和天下,但没几个人来。绝大多数都发给小区邻居和路人了,拿了烟的,大部分都进灵堂来拜了拜。
宁湛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走的时候我也没看到,只是隐约在凌晨我打瞌睡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个穿大衣的人,醒来的时候身上披了一个毯子。
然后第二天在礼簿上,我看到了他的名字,下面写着十万。
出手大方,来去如风的,还是他一贯的风格。
一切都结束,萧萧学校组织了一场家长会,参加完后我就投入到了实习工作里。
宁湛城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写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
看到他的消息十秒后,他的电话打过来。
宁湛城:“来接我。”末了又补了一句:“多穿点。”
我穿上衣服外套就出门了。电话里宁湛城声音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他喝酒了,语气和平常不一样。
这还是宁湛城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要我去接他,背景音有点嘈杂,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娱乐场所,但感觉不太对。
赶到newsjearsy的时候宁湛城靠坐在包厢里,周围都是我不认识的人。
他看起来很清醒,但我知道他醉了,因为我一进门他就直直地看我。
他很镇定地说:“先走了。”然后很自然地环抱住我。
我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他一直走得很稳,一直到地下车库,看起来都很正常,与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
正当我以为他酒醒了的时候,他扑通一声,正脸朝下滚进车里。
我:
前面一段装得真像。
我扶着他重新坐好,又把安全带给他扣好。
我不知道该不该回他家,因为今天萧萧要回家吃饭,我要在家里陪她。我想了想,把车开回了我住的地方。
我把宁湛城扶进我房间。
宁湛城没睡着,一直恍恍惚惚地看我。我摸了摸他的头发。
“睡吧。”
他拉住我的手,“陈昀。”
我轻轻地应道:“怎么了?”
宁湛城:“今天是子庚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