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见不着明日的太阳。”
江行舒:“”
送佛送到西。
站在门口等锣鼓队的沈窈也没想到爷爷竟会同锣鼓队一道回来,顿时收住脸上的笑,装作若无其事就回头往门里走。
沈老爷子一见到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站住,没大没小的,怎么见人还往家里躲。”
少女后脊一僵,回头才勉强又扯了个笑:“爷爷,你回来啦。”而后又想找理由赶紧跑:“外人一日辛苦,我这就去叫人温上酒!给您解解乏!”
说着她就脚底抹油,准备先撤一步。
沈老爷子早就习惯她如此,每次犯了错不是说错了下次不会了,就是急着赶着去给他温酒:“回来,你没看见今日有贵客来?”
沈窈这才定睛瞧到扶在沈老爷子的青年,一身素净的长衫,细长眉眼,身形瘦薄到连指骨纹路都清晰可见,细想确实如那日画卷上一模一样,可人都比画还瘦三分,她脑海中禁不住只想到一个词:“见风倒。”
此人长得说是不俊秀吧,倒也不是,只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特别的点,眉眼鼻子都中规中矩,眼神里还有些让她看不透的书卷气?
但爷爷方才要是不说,她还真没认出来这张大众脸,怎么一个反而比一个丑了,爷爷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而后才想起行了个见礼,只能顺着说道:“这位便是李公子吧,我自然是看到了,这不就在是在门口等着候着。”
沈老爷抬了抬眼皮:“之前怎么也不见你请锣鼓队来候人?”
沈窈蹬蹬跑过去也扶住沈老爷子:“爷爷!”
您可就别拆台了行不行!
爷孙俩搀扶着进了前堂,李霁还在门口指点着人搬礼。
坐好舒口气,沈老爷子这才开始质问:“说说吧,今天又是闹哪一出?”
“今日不是送走了两位贵客,这是朝京的礼节,客人走时要为他们敲锣打鼓,送风洗尘!”
就听过接风洗尘,怎么还有送风洗尘。
沈老爷见她一脸信誓旦旦,更是觉得将信将疑,叫来管家:“那两位客人何时走的?”
管家十分为难看了看沈窈,又看看沈老爷子,最后只能老实答道:“回老爷,清晨一大早,小姐就安排他们二人乘马车离开了金陵。”
“贵客清晨便走了,你下午才请锣鼓队?老夫怎么不知道朝京还有这样的礼节,下月初先写信问问你爹。”
沈窈一听心道问她爹那不是准穿帮,赶紧阻拦:“哎,爷爷,那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锣鼓队上午在城南吹喜宴,那我总不能让人扔下喜宴赶过来吧,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沈老爷子被她差点绕进去,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的,他也没说过要拆人家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