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窈不解。
“因为当初绑了你我的娇狸和乌甘,也都是他的人。”
沈窈只觉得不敢相信:“他们口中的主子是江行舒?”不是那北疆的余孽吗?
怎么会是江行舒?
“你忘了,他也擅蛊,后来本少主也查过,他根本就不是玉生楼的人。”
江行舒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至于沈窈什么时候被盯上的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曾经那封想要送往玉生楼的信,也被人掉过包。
不然又怎么解释江行舒当初拿着玉生楼的密信找上门来。
“而且他身中数毒,那些毒也不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谁知道他背地里还干过什么不干净的事。”
当初温绰留着他这条命,也不过是怕他突然死了,那北族王会感应到而提前行事计划。
现在江行舒体内毒就不说了,有两种蛊,一是他帮他解开别的时又留下的,另一种便是江行舒的舅舅,也就是想要重建北疆现在自称北族王,留下的。
那蛊早已扎根入了他肺腑多年,就算他现在将玉腰奴放在他体内,也撑不住多久。
只是没想到他当时伤得那么重,现在还能来朝京城,这样一来也代表着五行阵的计划将近,他也不得不死。
照野不在府中,照看温楹的任务不知不觉落到了程见书手里,温绰和沈窈此番谈话也没有避开他,只是他听得心不在焉,从不知何时就总是在琢磨一件事。
不一会儿沈同尘托人从大理寺带了消息来,说是龙景查到了五行阵究竟是什么,让温绰赶紧去一趟。
“我也要去。”沈窈也起身就要走。
传话的人却面露难色,弓下身子道:“这”
“小姐还是莫要去了,那落仙楼的老鸨昨夜在狱中不见了踪影,今夜祈灯节街上人多公子特意嘱托让小的给您传话说不要出门,省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温绰听闻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温岚保不准现在已经被皇帝圈禁,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再让沈窈出事。
“你就留在沈府吧,若是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派人来先告诉你。”温绰打着保票,他知道沈窈会担心,这次总不会再莽撞行事。
沈窈也只好点点头,毕竟蛊的事她也帮不上忙。
只是谁也没想到,温绰前脚跟着传话的人离开,一个曼妙的身影便点着步子,跃上了沈府的屋檐。
温绰刚出门,却被眼前景象惊得顿了顿,长街热闹,他也是见识过的,可面前这成群人潮涌动,叫卖声混迹在人声中一声赛一声响亮,却也盖不过不断有人前来,又不断有人离去,紧紧尾随。
无论是男女老少还是老幼妇孺,别着花的,带着穗的,各式各样,驻足街头最明显一处的人群却一直不见少,显得旁侧卖花灯糖人的,都有些稀落。
“那是卖什么的?怎么围了那么多人?”温绰望了一眼,只见人挤进去却没有拿什么出来,不免有些好奇。
路上来往行人不少,也有热心肠的,停下来回头解了他的疑惑。“公子也是特意赶来朝京城参加祈灯节的外乡人吧,这摊子昨日就摆在这里了,卖药的,你刚来或许不知”
此人说到一半还左顾右盼着看周围没有更多人听到,凑过身来小声又继续道:“落仙楼前几日出了事,不少人都无故身死,连老鸨都被抓进了大理寺问审。”
温绰嫌他啰啰嗦嗦,挑明道:“这些又和在这里摆的摊子有什么关系?”
“公子别心急,听我把前后理清你也就明白了。”路人神秘兮兮道:“听闻去过落仙楼的人后来死了不少,有人说他们之前买的那根本就不是仙药,是中了巫蛊之术,还能传染别人!”
“朝京城哪来的巫蛊之术。”温绰顺着他的话反问道。
路人一脸窘色:“我也是道听途说,但大家都是这样传的,宁可信其有多防备些,也不能全然不信,这祈灯节人多,说不定有身上带着脏东西的,所以买一个辟邪驱秽也是求个心安。”
“所以那摊子是卖驱邪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