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令月还知道陆寒尘最不为人知的身世,这是原书番外中提到的;大抵是为了衬托陆寒尘最悲情男配的角色身份,他的身世是人们想不到的意外与悲情。
本该是天之骄子,本该有最恣意的人生,却阴差阳错幼时就被算计到宫廷成了内侍,丢失了对家人的记忆,还因容貌历经苦难。
这样的人,谢令月怎会不心生疼惜,怎会舍得真的与他置气。
何况这人此时还先软下姿态,对于九千岁来说这才是最不可能之事。
此时此刻的谢令月又领悟到一点,一段感情中不只是先动心的那个人会输;先动心又心有怜惜与疼惜的那个人,才是会一再退让,最后输得彻底。
靠在他胸膛的人在他说死遁时就豁然仰首,环着他胳膊的臂膀加重力气,凤眸布满冷意。
“谢令月,我不准!”
不准你离开我,便是说说也不能。
虽则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可九千岁听到这人说要死遁离开时就心间骤疼,慌乱想要抓住什么。
甚至不管不顾仰首咬住谢令月喉结。
忍着疼抬起指尖轻抚他的眉眼,因为喉结被这人含着,谢令月的声音平添一点低磁和沙哑。
“陆寒尘,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爱人啊,怎舍得轻易离开你。”
轻咬他喉结的人停顿一下,身上微微颤栗,很快又将轻咬改为啄吻···
这是要以色相诱来平息自己的怒气么?
谢令月颇为无奈:“我还是个病患,哥哥莫要撩·拨我。”
闷闷的声音传来:“不是撩·拨···你方才一直叫我的名字,连哥哥都不唤一声,我···着急···不知该如何做。”
再次忍着疼搂住这人细软腰身,下巴蹭在他的发顶,谢令月的声音暗哑。
“我当哥哥是爱人,自然也希望哥哥能以心爱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不是铜墙铁壁铸就的心···也会疼···所以,哥哥可否也多心疼心疼我···”
怀中人放开他的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腰身,终于舍得放开他的喉结,仰首看他,凤眸缱绻。
“是我的错。”
是他先入为主,以为狼崽子最多贪图他的脸和身子;也是他因为对蜀王的那点心意,不曾好好正视狼崽子的心意。
还是他,因为对蜀王的习惯性惦念,两次丢下狼崽子。
更是他,如今却更贪念狼崽子的温存,想要这个人永远在自己身边···
“我也不知为何,以前那般挂念蜀王,就像是有一根线扯着我一定要为他倾尽所有···”
可是白日在蜀王府,仅仅是因为蜀王的那一点欺瞒,陆寒尘便心生厌恶;之前蜀王不是没有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尤其是让他一次次对白清涟退让,那时他都能习以为常。
这一次却恍若有一道警钟在脑海里敲响。
在蜀王府时他就怀疑这些改变与谢令月有关,来的路上想的更多,尤其是因为江越生出危机感之后。
九千岁这才察觉,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当狼崽子在他身边说这世间无人疼陆寒尘,自有他这个夫人来疼时,那是九千岁
真正心悦一个人,应是狼崽子这般,不只是嘴上说说,是日常起居的时时挂心,更是坚定的维护与义无反顾的站在自己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