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辰退后一步,色厉内荏:“瑾安慎言!”
“怕了?”谢令月漫不经心扫过白清涟,启唇再道:“怕就管好你身边的人,再瞪本郡主与夫君,我不介意挖了他眼珠子踢着玩儿。”
桃花眸清淡,白清涟却无端打了个寒颤,退到李昭辰身后,不敢再直视。
这人不只是嘴皮子太利,如今看来心眼子也不少,李昭辰不想再听到这人说出什么令人胆战心惊的话,转而看再未说话的陆寒尘。
“寒尘,你便这般由着尊夫人肆无忌惮?”
九千岁还真没管他们两人如何,只失神看着身旁的人,凤眸里氤氲出不自觉的柔光。
见到这一幕,李昭辰瞳孔紧缩,又叫了一声。
“殿下也知,郡主确实比本督尊贵,本督还真不敢妄言。”终于回神的九千岁如是说。
李昭辰若是不叫这一声,陆寒尘还真顾不上他;回神后看清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唳,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错了人,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那般恋慕。
因而,九千岁
不敢再深想,九千岁的目光又转回到身边人这里,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
不错,这几日已了解狼崽子不少,九千岁丝毫不怀疑。
“既殿下与我说起情意,本郡主少不得也讨教殿下几句。”谢令月很会抓时机,坚称白清涟与蜀王能这般肆无忌惮给陆寒尘下炼心,想来就是欺他有苦不能言,因为他们觉得一个阉人就不该拥有感情这种东西。
更多的是,蜀王殿下仗着曾对陆寒尘的那点救命之恩,料定他不好追究,甚至妥协赔罪。
“那本郡主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殿下与白公子的感情更为高贵一些?只因为你们都多了那两颗鸡子般的玩意儿?”
“扑哧”一声,九千岁终是没忍住,喷出刚喝的一口茶,弯腰连声咳嗽;说实话,九千岁并未感觉到伤害,只是觉得狼崽子说话也太惊世骇俗,他如今可还是女子身份。
且狼崽子自己也长着那两个鸡子般的玩意儿,他是怎么好嫌弃这两人的?
李昭辰更是面红耳赤,就连刚被拖进来的白清涟也僵硬站住;而天枢更是不敢抬头,快速转身出去。
然后守在廊下的天玑就看见他们老大肩膀连连抖动,眼里都是疑惑。
只有谢令月纹丝不动,继续慢悠悠道,在闺阁时也是看过不少话本子,总结了一点个人浅见:灵魂之深爱是在腰部以上,欲望之冲动是在腰部以下。
若是这么看的话,谢令月倒觉得蜀王与白清涟之间不是情,只能算是欲;既如此,白公子中了炼心又有何妨,反正他们之间讲究的是欲;不涉情,白公子自然不会有炼心的后续症状,就如陆寒尘只要不动情也不会有后续症状,所以谢令月以为这不算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