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一脸黑沉,似乎是无语至极。
她捞起旁边的外袍披在身上,嗓音极淡:“公子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宋引鹤不敢立马放下手掌,透过指骨之间偷瞄向她。
“属下不懂公子的意思。”
辛夷却直接赶人,“公子若是无事,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说完,起身拎起宋引鹤的后衣领将他扔到屋外,嘭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宋引鹤呆呆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随即涨红了脸,“不识好歹。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话落,冷哼一声,直接转身离开。
*
翌日,辛夷起来后,推开门便看到门口放着一个锦盒。
她弯腰拾起打开,锦盒内静静躺着一个蓝色小瓶子,繁复花纹缠满瓶身,花里胡哨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儿郎家喜欢的。
辛夷打开瓶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治疗外伤的药膏。
她眼眸微微一暗,目光落在前方宋引鹤的屋门上。
恰好此时,宋引鹤也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两人隔空相望,宋引鹤口中的哈欠打到一半又给憋了回去,扭头轻哼了一声。
辛夷立马上前,在台阶前站定:“公子早。”
“多谢公子赐的药。”她拿出小瓷瓶。
“什么药?我什么时候送过你药?”
宋引鹤板着脸,一眼也没有看她,“行了,看着你就烦,给我回你屋子待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说完,他叫上身后的墨雨和听泉,气势汹汹的朝栖云院外走去。
辛夷转身看着他不断远去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的扯起一抹笑。
没想到还是个口是心非的。关心的话倒是说的硬气。
这边,宋引鹤带着墨雨和引泉直接来了祁正夫的清念院。
没想到毅勇侯竟然也在。
他动作顿了顿,连忙行礼:“见过母亲,父亲。”
“引鹤,你正好陪着你父亲继续用膳,母亲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回书房了。”
毅勇侯笑着站起身,带着随从直接离开了屋子,很快消失不见。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宋引鹤立马坐到祁正夫身边,“母亲这一大早的怎么在这?”
“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大约是因为秋日宴的事给我甜枣。”
祁正夫语气虽冷漠,可面上神情却并不如嘴上说的那么冷硬。
见此,宋引鹤眼神微动,“看来昨日母亲是歇在了这里。恭喜父亲,母亲总算是看到您的好了。儿子都说了,您根本不必在意那个方侧侍。”
“我和你母亲都老夫老妻了,哪还会在乎这些。”
祁正夫笑了一声,立马让人为他备下一副崭新的碗筷:“好了好了,不说你那个母亲,你陪为父好好用个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