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每一个乐章都将由一把不同的小提琴来演奏。
在音乐会上,如果不是因为琴弦突然断了之类的技术性原因,中途换乐器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每一把小提琴都有自己的性格,对她的主人来说,她就是情人,彼此默契。
但是他要用他最心爱的六把提琴,他闲置已久的六把提琴来表现他的塞雷娜,他要用六把提琴,六个高潮来展示塞雷娜的六个侧面。
在她激情高涨时,她从不呻吟;在她高潮到来时,她从不叫喊。
从这点上,他知道她不同于其他的女人。
她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呢?
她是否在狂乱之中还能找到一条忘却的方法,还是在那最终时刻通过自我调节来释放自己的欲火呢?
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敏感的禁区,他们很早之前就决定,他们不想通过做爱来使他们的关系危险化。
他从未后悔过,他知道,即使不去用身体占有她,她也是属于他的。
但是现在,他要为她创造六个乐章,六次高潮,他知道只要他完成了这部曲子,她将永远属于他了,这个想法令他振奋,他将用音乐来记录他们俩的亲密。
但是弗兰卡的演奏能完全表现出这一切吗?
她能表现出他将在音乐中抒发的那种充满了欲望的激情吗?
她能表现出那种感官的快乐吗?
让一个女人来表现一部关于另一个女人的主题,弗兰卡能把这种肉体的现实转化到音乐中去吗?
想到这儿他坐在了桌旁,精神有点焕散。
一股奔腾的激流在她体内涌动着,因为极度的兴奋,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她闭着眼睛,快乐地叫喊着,眼前浮现的是米卡那双蓝色的眼睛,她终于达到了高潮。
但是当体内的那股热流渐渐散去时,她带着疲倦和快乐,又回到了现实,她看到的是一片无云的天空。
是天空,不是米卡的眼睛。
但这就是她曾见到过的那种蓝色,也是她渴望见到的,需要见到的……这双蓝眼睛令她魂不守舍。
他是她的主人,她的导师,是她的一切。
这个谜一般的戴着黑手套的男人已经撩拨了她的情欲,即使他不在场,她也为他而欲火焚她感到一阵晕眩,便深深地吸了口气,睁大了眼睛。
在她身边,伸手可及的是麦克斯和塞雷娜。
塞雷娜正优雅地骑在麦克斯的身上,上下起伏着,弗兰卡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弭漫着肉欲的天地,向别墅走去。
她心不在焉地在池边捡起了她的比基尼,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她不知她是否做到了塞雷娜希望她做到的投入,是米卡的蓝眼睛帮助了她。
她对米卡所提到的要把身体当成小提琴的说法,已经有点理解了。
突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米卡!
用自己的激情去融化他,让自己的欲火点燃他。
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念头,这很自然,她不需要找千百个理由,因为这不真实,她只想要他。
阳台上空无一人,桌子也收拾干净了,只剩下那只黄色的猫在懒懒地晒太阳。
她弯下腰亲呢地抚摸它,她以为这只猫会像对米卡一样对她,但猫只是喵喵叫着,并不理会她。
她因为这拒绝而闷闷不乐。
她想着自己要不要把比基尼穿上,往里望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她赤脚走在大理石地面上,上了楼梯,经过音乐创作室时,她停了下来。
她猜想他一定正在这里,也许正翻着一大堆乐谱,他曾许诺要为她找点适合她演奏的曲目,一只与众不同的曲子。
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不把他和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只因那个女人这会儿不在这里。
她可以单独地想着他,这似乎有点奇怪。
她裸身站在那里,犹豫着……她要他。
她手心潮湿,她有胆量就这么推开门,溜进去,走到他面前吗?